“太太,您沒事吧?”吳大勇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感受著屋裡悶熱的氣溫,和蘇離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他試探性的安撫了一句。
“沒事,我們走吧。”蘇離落吸了一口氣,把結婚證快速的揣到了包包裡。
屋裡的氣溫讓她額頭已經開始冒汗,可是她絲毫不在意。
衝著吳大勇微微一笑的時候,吳大勇一臉的蒙圈。
按照當時在醫院看的情況,她應該哭才對,怎麼會笑呢?
吳大勇想不通,也沒必要相通,他只需要保護好蘇離落,把蘇離落的狀況完整的彙報給老闆,這就是他的工作。
回到別墅的時候,是深夜。
管家和女傭都在等著她回家,她看著面前一排排的人,面無表情的上了二樓的臥室。
這些人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個監視她的機器罷了。
回到臥室,蘇離落連燈都沒有開,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發呆。
她從醫院出來,心中就一直是這種有氣無力的狀態,她想哭,卻始終哭不出來,甚至連說話她都懶得張嘴。
聽著窗外的噼裡啪啦的雨聲。
蘇離落甩掉了腳上的小皮鞋,光著腳走到了落地窗前。
落地窗此刻被窗簾遮著,她掀開了窗簾,把臉緊緊的貼在落地的玻璃窗上,那冰冷的氣息透過面板滲透在她體內,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挪動腦袋,把耳際緊緊的貼在玻璃上,窗外拍打在玻璃上的雨滴,噼裡啪啦的響著,就像打在了她的腦袋裡。
從她的腦袋裡順著眼角緩緩的流了下來。
她的心此刻像被人用彎刀割了一塊一樣的痛著。
白逸辰給的假象,讓她以為自己是白太太。白太太?多麼可笑的稱呼。
墨晴說,上流社會太多的潛規則,但是也有太多的誘惑,她從小迷失了心智,才會一心的想返回上流社會。
有的時候,她羨慕蘇離落,羨慕她的單純,羨慕她的毫無波瀾的思想。
墨晴錯了,她才是那個容易迷失心智的人,她才是那個思想容易波動的人。
否則,她怎麼可能相信白逸辰那情之所鐘的鬼話。
被窗簾遮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在暴雨的夜晚微微發顫,她哭泣的聲音壓的好小,小的生怕被人聽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身子緩緩的從落地玻璃窗上滑坐在地上,但是顫抖的身子依舊沒有停止。
止不住的淚水,一串一串的從她的臉頰滑落,直到天邊微微泛起魚白肚。
白逸辰進到臥室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大床,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走進浴室,直到書房,都沒有發現蘇離落的蹤跡。
再次回到臥室,按通了床頭牆上的通話裝置。
“太太呢?”白逸辰的聲音低沉,帶著絲絲微怒。
“太太昨晚一回來就回了臥室,沒有出來啊?”管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白逸辰的劍眉皺的更加深了。
他再次掃視臥室,深幽的眸子落在了沙發上的包包,和地上的那雙小皮鞋上。
按掉了通話裝置,白逸辰一步一步的朝著沙發走了過去,順著沙發的路線,視線落在了落地窗的窗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