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貧道都騙過了，人皇啊...”天虛道人輕笑了一聲。
白帝聽到此話目光微動，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
......
東海。
從上京至東海，章鏡幾乎是轉瞬既到，抵達東海之後，章鏡沒有任何的停留，再次撕開虛空。
茫茫無盡的海面上，章鏡看著下方洶湧的海水，臉色上波瀾不驚，等了不過百息時間。
一股威嚴的氣勢降臨。
九天之上，一道身著明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一步一步的從虛空中走下，每走一步，都像是跨越了數萬裡。
他面色威嚴，鼻樑高挺，一雙眼睛之內，像是蘊含著無盡的秘密。
一眼便能讓人陷入進去。
“人皇？”章鏡面色平靜的看向中年男子。
“這便是我曾經的模樣，以眾生意志之力幻化出的，”人皇與章鏡對視了一眼，信步來到了章鏡身前。
二人並肩而立，一個是曾經的人皇，為了人界眾生，不惜身隕毀滅規則，一個是現在的人皇，為了拯救自己和人界，做著努力。
二人的身影若是從遠端看，能看到有一絲相像。
或許，相同的，是他們身上懷有的氣運，以及那一絲氣運衍生來的責任！
人皇，人族之皇！
“我還以為你會是以那副豎眼顯化的。”
“我不喜歡...”人皇搖了搖頭。
“喚出規則顯化的話，你會受到什麼？”
章鏡問道。
“我借用的是天地眾生之力，使用這股力量，會讓我更快的被同化為眾生意志的一部分...”
人皇的語氣很淡然，似乎不覺得有什麼損害。
章鏡沉默了一瞬：
“為了人界，值得嗎？”
如果不動用這股力量，人皇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人皇臉上閃過一抹追憶：“四千多年前，我引動規則毀滅之前也曾這麼問過我自己。”
“然後你毫不猶豫的奉獻了自己？”
“不，我猶豫過，面臨生死，沒有人不會慎重，我也不例外，只是那時的人界，除了這個方法，沒有任何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