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在石屋外站了片刻,這才見侯子平磨磨蹭蹭的走出來。
侯子平的臉上,依然帶著難以置信之色。
“方師弟,我的傷……”
侯子平看著方白,只覺喉嚨幹,想要說些什麼,一時間卻說不出來。
侯子平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傷怎麼會好得這麼快,但卻知道一定和眼前這位方師弟有關。
“你的傷是我治好的。”
在侯子平震驚的目光注視下,方白淡淡說道:“我懂得一種秘術,用這種秘術為人療傷,可以起到快恢復作用。嗯,這件事情,侯師兄你心裡知道就行了,請替我保密。”
侯子平懂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下意識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方白含笑問道:“侯師兄現在感覺怎麼樣?”
侯子平激動的道:“好的很!我的傷已經痊癒,而且……而且我覺得自己的實力似乎也比以前有所精進。”
侯子平原以為自己這次受到重創,就算傷勢痊癒,實力想要恢復到巔峰狀態也很難,卻萬萬沒想到竟然因禍得福,實力不退反進,這讓他大喜過望。
隨即,侯子平又想到了方白能夠讓傷勢迅恢復的神奇秘術,一顆心不由火熱起來,心想自己只要和方白搞好關係,以後豈不是再也不用擔心受傷?
“侯師兄,我現在再問你一句:想不想把楊威帶給你的痛苦,奉還給他?”
方白扭過頭看著侯子平,認真的問道。
侯子平道:“想!不過……”
他本想說“不過我現在的實力也不一定是楊威的對手”,卻被方白揮手打斷。
方白躍上石屋前方的一座石臺,然後盤膝坐下,向侯子平招了招手。
內院弟子的住處,幾乎都有這樣的一座石臺,專供平時修煉所用。
侯子平隨即躍落在石臺上,盤膝坐在方白對面,有些不解的看著方白。
方白道:“侯師兄修煉的是土系功法武學,而我以前在歷練時,曾經機緣巧合的也接觸過一些土系功法武學。現在,我把它講解給侯師兄聽,希望侯師兄能從中有所感悟。”
侯子平知道方白有意指點自己,心中一喜,於是正襟危坐,準備聆聽方白的講解。
方白所講的東西,都是武道中最為淺顯的,但對侯子平來說,卻是字字珠璣,妙不可言。
侯子平認真聆聽,然後和自己之前學過的東西相互印證,突然間就有一種撥雲見日,豁然開朗的感覺。
侯子平進入內院以來,雖然埋頭苦修,不敢有半點怠慢,但在武道上卻處處碰壁,難有寸進,這其中固然有他資質不佳、悟性不高的緣故,卻也有專門傳功授法的武院高層講解的不夠淺顯細緻的原因。
內院弟子大約有三百人左右,每次有武院高層前來傳功授法,都是三百人聚在一起聆聽。
那些資質佳、悟性高的內院弟子,往往稍加講解,就能融會貫通,而侯子平這樣的,有時候卻只能聽個模稜兩可。
這樣一來,就容易造成像侯子平這樣的內院弟子一步落後、步步落後的結果,使得他們和其他內院弟子之間的實力差距越來越大。
十二年的內院苦修,換不來應得的回報,侯子平甚至已經對自己心生絕望,準備就這樣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
可是現在,方白卻為他開啟了一扇通向武道世界的新視窗讓他看見了一片嶄新的天地,這讓他信心大振,興奮得幾乎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