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感覺飛機開始下降,慢慢進入滑行,我這才把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睜開。
先是瞅了眼旁邊的三叔,他看著窗外表情有些猶豫,不知道想啥,我拍了拍他小聲說道:“三叔,咱可到了啊,下一步咋辦。”
“不咋辦,先找個地方休息,這飛機上有古怪的人,到了地方肯定還會不消停,先看看情況再說,儘量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再去見我們要見的人。
之前因為賣茶女的小插曲我都把這茬給忘了,現在三叔一提醒,我才突然記起這飛機上可是有人盯著我們啊。
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還不太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必然有一些術法,無意之中散出來的氣息跟平常人有著明顯不同。
雖然我對術法的運用一知半解,但是對氣息的感知我還是有一些把握,尤其是在這麼小的空間之中,但是他們具體有幾個人就不太清楚了。
能感知到的只有兩個,可是不排除還有隱藏起來的,飛機停穩我們開始陸續下飛機,我剛想起身就被三叔一把拉住又坐了回來。
沒等我發問,三叔低聲在我耳邊說道:“你是不是傻,著急幹啥去,咱等最後再走,不管是不是衝著咱爺倆來的都要小心,儘量避開讓他們先走,咱晚一點躲開他們視線。”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飛機上狹窄,座位上我閉眼感受著身邊慢慢走動的人流,想找出那些奇怪的人,可這次一無所獲。
估計是他們知道自己氣息洩漏,主動隱藏了起來,看人都走光了,我準備離座走出去之時,又被三叔拉了一把。
正當我疑惑這又要幹啥的時候,三叔衝著臨近的空姐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侄子有點不好受可能是暈機了,能不能稍微等幾分鐘再下去,不會耽誤太久幾分鐘就好。”
一邊說一邊用腳悄悄踢了我一下,我立刻心領神會,裝著頭暈想吐的樣子,精神也跟著萎靡下來,空姐看了看我們,微笑的說了句好的,很快又拿了杯水過來。
三叔這是故意要遠離那些不知什麼來路的人,避免衝突總比跟人幹架好,最關鍵是還不一定打得過,三叔具體啥實力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自己啊,我就是個棒槌...!
就這樣過了五分鐘,三叔拉了我一把,示意可以走了,向空姐道謝之後,緩步走出艙門雖然只有短短五分鐘,但是拉開距離也夠了。
如果真是衝著我們來的,那他們必然不會離得太遠,只要洩露氣息,我有把握找到位置所在。
由於不用取行李,我們直接走出機場大樓剛站定,我還尋思著今天去哪住的時候,就聽不遠處有一些奇怪的聲響。
抬頭看見的東西簡直讓我懷疑人生,只見遠處晃晃悠悠的開來一輛老老老老捷達,不是磕巴啊,是真的老,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拍就能散架的那種。
“三叔,你看那輛車,就跟上個世紀剛挖出來塞的,也不知道誰會開這玩意兒來接人。”我一邊笑一邊指著車來的方向。
“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咱們要找的人已經自己來了,本來想著先避一避風頭,不成想這個老傢伙來的還挺快。”
“三叔,你的意思是這個類似於車的東西是來接咱們的?這個真的是人可以坐的嗎?”
我一臉黑線的望著旁邊嘎嘎樂的三叔。
類似於車的東西慢慢停在我們旁邊,車門開啟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剛才三叔說老傢伙,我還以為有多大歲數了。
“老火,你啥情況沒等我聯絡咋自己過來了,時間倒還挺準。”
“我早就等在這了,你這老狗只要出現在我周圍五里,我自然便知,我知道你顧慮什麼,在乎那些做甚,來多少我弄死多少。”
這個三叔稱呼為老火的人,看著只有四十多歲,雖然衣服擋著,但是一眼就看出那一身精壯的肌肉,倒拔垂楊柳估計都不難,往上看一張國字臉顯得正氣逼人。
只是說話的嗓門賊大,看面相是一個莽夫不知道是不是哪種外表粗曠,但卻是心細如髮的人,人的外表只是一層偽裝,大多時候你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別人讓你看到的而已。
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老火,這是我侄子李涵衍,這是你火叔,我倆可是老交情了,不分彼此,他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還是我的。”
好傢伙,三叔說完以後我看了眼火叔,沒想到他竟然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傢伙是真傻還是啥情況。
我喊了聲火叔好,下一秒還沒容我反應,一隻大手便拍在我肩膀上,隨之而來的是哈哈大笑的聲音,“哈哈,你這老狗,可以啊,以前只是聽你念叨過現在看見真人了。”
“得了,別廢話了,見面禮你得準備啊,要不跟你沒完,咱先回去,這個地方我總感覺不踏實。”
“得嘞,上車”火叔大手一揮,上了內輛遠古時代的車。
說實話,在上車之前我還抱有幻想,覺得這車也許只是外表破,但是裡面別有洞天,畢竟扮豬吃老虎的人不在少數。
我曾經就見過一輛老霸道車門一開,裡面改裝的就快跟三室一廳了,如果不是侷限於車的大小,裡面放張床,再來個車位,活脫脫就是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