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人聽令,解語軍一動不動,反是將秦無憂攔了回去!
包圍圈以被收縮到極致,還活下來的解語軍以退無可退。十八位刑堂執事停止了屠殺,嚴守殺陣。
劍侍緩步走了上來,三尺古劍懸在其身前,不顧護持秦無憂的一眾解語軍,一步步朝秦無憂而來。
“撲!”
三尺古劍刺出,上前阻攔其的解語長劍盡數被斬為兩段,十數位解語軍使倒下了。
如此手段,迴圈往復。解語軍一個個倒下,秦無憂心都在滴血!
“退!都給我退!”秦無憂朝解語軍喝令道。
向來為令是從的解語軍無一人應聲,也無一人肯聽令。反是倒下多少解語軍使,便有多出一倍的人再度補上,攔在劍侍與秦無憂中間。
劍侍自己以然記不清殺了多少解語軍使,唯一能確定的是,古劍出手之後,屍山起在眼前,自己卻是一步也未能前進過。
沒意義了,不會再有人趕來救自己,也救不下來。解語軍這是在送死,是在為自己憑白送死。
秦無憂不願,也不準解語軍如此。可自己無論如何也攔不下他們,更闖不出他們的包圍,被強留在中心。
解語軍可以死,秦家血不能留。既然救不出主帥,那解語軍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命去抗,哪怕多拖延一秒也好!如果註定了會死,那秦家人必須是最後一個!多出一秒,便多出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輪到剛剛代秦無憂指揮解語軍的那位軍使上前,立身三尺古劍之下,眼神無比堅毅,緩緩摘下臉上赤色鬼面。
是位中年男子,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眼神裡滿是決絕的沉聲道:“吾名——陳鷹,入解語二十有一年。飲馬河之戰不慎中箭落河,蒙先主搭救,以身為我擋下三箭,救我於生死,此恩永生不忘!
解語軍可以死,秦家血不能流!”
“撲!”
揮劍朝劍侍衝上的陳鷹倒下了,心口血如泉湧。
又一人補了上來,如陳鷹一般摘下鬼面。
這次是位少年,看起來與秦無憂差不多年歲,眼神裡沒有一絲恐懼,開口道:“吾名——李憲,元啟十八年,代父職入解語。三江口之戰,先主曾救父親於敵軍槍下。父親交代,我李氏這一枝,世代許秦門,報軍恩!
自帶上鬼面那日起,父親叮囑,誓不敢忘!解語軍可以死,秦家血不可留!”
李憲倒下了,繼陳鷹之後,倒在了三尺古劍之下。
又一位解語軍主動補上,摘下鬼面,朝秦無憂說道:“吾名——孫亮,元啟六年代父職入解語,自此十四載,受秦氏深恩,銘刻於心。亮有幼子十歲,現在夫人膝下受教。待其破境,請主帥準他代父職,入解語!”
“吾名——楚良玉,入解語二十載。先主四次救在下於生死,崑崙關血戰,先主更是不惜以身為在下擋劍,險些喪命。恩不敢忘,今日以命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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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解語軍摘下鬼面,於三尺古劍之下攔路送死。秦無憂怒了,徹底怒了!
“劍侍!我誓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