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路,白紙傘。白晝相逢半人鬼,冥途相待油壁車。’他是傘下魂!”冬雪沉聲回道。
“傘下魂?聽名字就像咱們邪宗的人。他來啟城做什麼?也是來對付我的?”紫瞳心眼鎖定在白紙傘下間,秦無憂笑語問道。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夏蟬立身秦無憂身前的同時開口道。
“什麼意思?”秦無憂不解道。
冬雪主動上前解釋道:“他還是人的時候,確實是我邪宗之人。只不過後來犯了死罪,被尊上誅殺。卻不知得了什麼秘法,成就瞭如今半人半鬼的樣子。”
“誅殺?那他現在是。。。?”
秦無憂話未說完,白紙傘上出現一行“孤魂野鬼,冥途無路。”八個大字,以回答秦無憂未講完的問題。
“什麼意思?他應該不是來投靠我的吧?”秦無憂滿是不解的朝護在自己身前的二美問道。
冬雪回道:“自然不是。相反,是來找公子尋仇的。”
“正是如此。”
又是四字在白紙傘上出現,以回答秦無憂的問題。
“唉。”
秦無憂習慣性的嘆了口氣,起身的同時,自語道:“知道事情不會順利,但沒想到連只鬼都要來壞我好事。”
“夫人不在,為保萬全,公子還是先回帥府去,這裡由我姐妹二人斷後。”夏蟬回身朝秦無憂說道。
沒有回答,秦無憂亦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輕輕撥開攔在自己身前的二美后,朝著白紙傘,笑語道:“邪王能殺你一次,我就能殺你第二次。不過,不是現在。”
話音所落之處,人已是數丈開外。狠話還未放完,便果斷選擇逃跑的秦無憂腳下玲瓏步法還未盡展,紫瞳心眼餘光處一席白衣已然自身前飄過,封住自己所有前路。
白紙傘瞬時砸落,來不及秦無憂做半點反應,整個人便被轟了回來,跌落在夏蟬冬雪二人腳下。
“你們兩個還在這做什麼,怎麼不跑?”秦無憂朝扶自己起來的二美開口道。
“傘下魂其人如鬼魅,他若想的話便可無處不在。沒用的,公子,我們逃不掉的,只能戰!”夏蟬解釋道。
“夫人呢?耽擱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出現?”不見傘下魂再度出手,拍打衣衫上塵土的秦無憂,問道。
“夫人說過,地玄境以下她不會出手相幫。”許久,冬雪回道。
“就剛剛那一道攻擊的力道,說他是人玄境的修為你們兩個信嗎?”秦無憂滿是不可思議的問道。
二美同時搖了搖頭。如此答案,秦無憂很是滿意的正欲再度開口間,夏蟬先一步打斷道:“確實不是人玄境修為,傘下魂還尚未破境,或者說連入流也算不上。”
“公子剛剛是想說什麼?”冬雪從旁補充道。
秦無憂滿臉苦笑道:“現在沒什麼想說的了,我想回家。”
“邪王舍利。”
又是四個字自白紙傘上生出,秦無憂看過,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換一個條件,我保證滿足你。”
“死路無疑。”還是四字生出,以作回答。
知已再無退路,秦無憂亦不再玩笑,認真道:“另闢蹊徑嘛,認真起來,我也可以。”
說話間,自紫瞳心眼處開始,紫氣肆虐而出,瞬間遍佈周身。一根七節紫竹也自紫氣中生出,握在秦無憂手中。
“嗖!嗖!嗖!”
三道破空之音的鳴響還未絕斷,三根紫竹便在同一時間打在撐開的紙傘之上,將傘下魂逼退至城牆陰影內。
傘下魂顯出人像的下一刻,秦無憂手中紫竹以朝傘下魂眉心刺下。
轉瞬之間的四道攻擊打出,傘下魂來不及做出格擋,第四根紫竹已然刺入其眉心。
感受著紫竹沒入下,全無半點阻力,與射入空氣無異間,意識到不妙的秦無憂急欲飛身退開間,白紙傘也在同一時間撐開將秦無憂罩住的同時,傘下魂的下一道重拳已然轟出。
“轟!”
拳風在秦無憂丹田處爆開,秦無憂連同其身後丈餘厚的城牆在頃刻之間消失於漫天煙塵之中。
“咳咳。。。”
被夏蟬冬雪自亂石中扶起的秦無憂,咳乾淨口中摻雜著塵土的心頭血後,看了眼身上狼狽不堪的衣衫後,不爽道:“我警告你,打我可以,但不準毀了我的衣衫!你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