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冬雪後,秦無憂方才問道:“看來您老已經有答案了,我的懷疑被證實了?”
福伯點頭應下的同時,將手中整理好的情報交到了秦無憂手上。將福伯給的訊息攬畢後,秦無憂不免有些好奇道:“您是如何查到這些的?”
得不到福伯的回答,秦無憂便也不再多問。將手中訊息毀去後,方才步入闌珊苑,直接敲開了玉兒姑娘的房門。
兩相靜坐許久,秦無憂方才主動開口道:“與玉兒姑娘的約定,無憂怕是沒辦法全部兌現了。”
“公子是要過河拆橋,趕我等出闌珊苑不成?”玉兒回問道。
秦無憂笑著搖了搖頭:“無憂說的不是此事,雖然我也希望您能離開,但我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這闌珊苑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又是何事?”玉兒再問道。
秦無憂露著莫名笑意回道:“記得玉兒姑娘曾經向無憂討過一張大婚的請柬,您當時說是要殺一人,之前不知道是誰,現在知道了,所以殺人是不行了。不過請柬還是可以給您的。”
“文玩店做的就是殺人的勾當,有人付了錢,該死的人就必須得死。”
聽出玉兒話語之中難掩的恨意,秦無憂苦笑道:“東贏已然滅國,玉兒姑娘又何必逆勢而為呢?
這兩國之爭乃氣運命數之爭,只論成敗,不該涉及到私人仇怨。東贏滅國乃是自毀命數,斷了氣運。玉兒姑娘,不對,應該稱呼公主或是現在的贏妃才對,您又何苦還不肯放手呢?”
玉兒姑娘頓在原地,面紗下的眼神凝視著秦無憂,殺意時起時伏。感受出玉兒姑娘心中之意,秦無憂全不在乎的繼續開口道:“我能查到,他們早晚也能查到,玉兒姑娘還是儘早離開啟城吧?
我有個好去處叫聽雨山莊,那裡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他會庇護你們周全的。”
“玉兒真正身份鮮有人知,公子是如何得知的?”許久後,殺意消除的玉兒開口問道。
秦無憂輕搖了搖頭:“玉兒姑娘在啟城這麼久都沒人能查到,無憂又怎麼能查的出來?是福伯告訴我的,至於他如何得知那已經不重要了。
其實無憂一直好奇的是誰會對那幾個朝臣下手?四大貴姓不屑於去做這些,宇王沒有做,那又是誰要殺他們?又為什麼要殺他們?
無憂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沈玉把我‘抓起來’後,我才徹底想清楚所有。
那傢伙行事向來鐵面無私,不會與四大貴姓同流合汙來害我,可還是盯著我,盯著你們不放,那應該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件事就是你們做的。
起先我以為你們只是受別人委託而為,可一直想不通是誰委託你們做的?我叫虞美人查過,也沒查出來是誰的委託。因為根本就無人委託,這一切都是玉兒姑娘自己所為,目的為了報滅國之仇。
這幾位元老本是東贏的朝臣,為我父帥滅東贏時偷偷出了不少力。所以你才找人模仿我秦帥府的手法來殺人,順帶也好將目光引到我帥身上。”
“公子既然知道了這一切,為何還要護我?是因為秦帥的命案吧?
侯爺您心裡清楚,秦帥之死與宇王一定脫不了干係。玉兒如今有機會替您出手殺了宇王,一可為秦帥報仇,二可助公子趁亂登上宇王之位,兩全其美,公子何樂而不為呢?”許久,玉兒姑娘方才出言回道。
秦無憂搖了搖頭:“不好。這麼輕易報仇草率了些,而且我也不想當什麼宇王。最重要的是玉兒姑娘就算出手,也根本殺不了宇王,反會有許多無辜人士被牽連其中,不划算。”
秦無憂說完,不給玉兒開口的機會,接著說道:“他們既然讓我出來,想來是要我快些成婚,好儘快瞭解近來這些破事。等我婚後玉兒姑娘就帶著文玩店快些離開吧。切記!我的婚典萬不可動手,我自有計劃。”
“什麼計劃?”
“一個讓所有人都不舒服的計劃。”
“也包括侯爺自己嗎?”
“當然,這樣才公平嘛。” 秦無憂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