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瓊方才後知後覺,站在自己身側的秦無憂剛才不只是對自己笑語這般簡單,真正要對付的是自己新收服的銀血蟒。
看著橫舉玉笛,呆立原地的白瓊,秦無憂收回掌中劍,甩了下上面尚還為滴落的血滴後,笑語道:“本候說過了,憑你長白嶺,還不配!”
“你。。。刺瞎了我的白龍!”已然怒及的白瓊,身子不住顫抖,緊咬著牙冠朝秦無憂一字一頓道。
秦無憂聳聳肩:“嗯哼。它要吃了我,我只是刺瞎了它的雙眼,這樣很公平。”
“你們先毀了我的紫龍,今又刺瞎我的白龍。我要你們都得給我死!我要為白龍報仇!”白瓊怒吼著揮笛朝秦無憂衝來。
“嗚嗷!”
不等秦無憂出手,一道狼嚎便先一步傳出。緊跟著灰狼龐大的身軀衝至,將白瓊攔了下來,並強行帶回了長白嶺人群中後。
白彥亮自人群中緩步走出,看了眼夫人所在的位置後,轉朝秦無憂問道:“你自稱本候,可是宇國的護國軍候——秦帥之後?”
“嗯哼。”秦無憂聳聳肩,算作應下。
如此態度,白彥亮不禁生出三分怒意,再開口道:“你可知這銀血蟒以靈活著稱,你毀了它雙目,便等於毀了它戰力。這意味著什麼,你清楚嗎?就算是護國軍候也不該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適才我險些被那白長蟲吞了,你怎麼不說你家孩子咄咄逼人?如今他技不如人,你反倒來同我講道理。呵呵,滾!”秦無憂全不客氣的回道。
“官家子弟,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你剛才之語我便能取你性命,就算你是軍候也活不成!”白彥亮說話間,雙手已然呈爪狀並散出灰色氣機以壓制秦無憂。
感受著地玄境強大修為的壓制,秦無憂勉強抗下的同時,依舊笑語道:“你廢話太多了。”
“找死!”
下一刻,白彥亮身形已然消失不見,所在之處只留下兩道深深被蹬出的痕跡。再出現時,不給秦無憂半點反應,那狼爪已然扣住秦無憂頭顱,卻是遲遲不敢壓落。
對於面前自己全無招架之力的攻勢,性命以握在他人手中,秦無憂卻依舊微笑而立,自通道:“我就站在此處,你敢把手落下嗎?不敢的話,就給我滾!”
白彥亮眼神滿是殺意的盯著秦無憂,狼爪幾番顫動,終是放棄了壓落,撤去攻勢,收了回來。再度開口道:“你們秦家人我長白不動便是,但那玉馬鐵劍——肖言夕和這聽雨山莊你必須交出來,這是我長白嶺的底線。”
“你的底線,誰在乎?我最後說一遍,給我滾!”秦無憂全然不給面子的回道。
被激怒的白彥亮再度引動狼爪,不甘視弱道:“秦侯爺未免太過囂張了,你身後之人雖能保你性命,但我長白一脈人獸具在此處,真若拼殺起來,怕是勝敗難料!”
“你是想跟我比人多嗎?你不知道我是護國軍候嗎?”秦無憂笑語間語氣突然變的冰冷,高聲道:“秦家軍何在?”
“秦家軍先鋒將——楊興在此,誰人敢動我少帥!”
肅殺之音應聲而來,緊跟著鐵蹄奔襲之音不住響起,一萬鐵甲旌旗突然出現。秦家軍十二字營,六先鋒中的先鋒將——楊興在福伯的引路下率軍而來,將長白嶺一眾人圍在當中。
昔日一人引五百精騎突破東贏五十萬大軍的中軍大帳,往來衝殺三個回合大破東贏軍陣。一戰被封為六大先鋒將之一的楊興將軍提槍下馬,走至秦無憂身前,跪拜道:“先鋒將楊興引涼州營一萬鐵騎拜見少帥。”
“拜見少帥!”
一萬鐵甲齊聲喊出,驚的整個涼山鳥獸不住四散而去。就連長白一脈座下那些在深山野林裡生出的猛獸此刻也安靜臣服下來。
秦無憂急上前將楊興扶起:“楊將軍無需多禮。麻煩您前來,乃是無憂之過。”
“少帥一言,秦家軍甘願赴湯蹈火。”楊興再拜道。
秦無憂簡單寒暄過,再度將目光轉向白彥亮,笑語道:“現在滾出涼山,我饒爾等不死。”
“你。。。!秦侯爺不要欺人太甚!”白彥亮狠聲道。
秦無憂收起笑意:“可惜,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秦家軍聽令!”
“在!”
“斬下長白一脈座下所有獸首,獸身以作勞軍。另外送長白嶺之人下山!”不顧被福伯盯住的白彥亮,秦無憂背手回身,沉聲道。
“你敢!”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