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楚涵一臉嚴肅，“別介！感謝的話不必說。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
要得不是感謝，僅僅是一句道歉而已。
那婆子尷尬地笑一下，“秋醫生，那天在手術室門外，我和家裡人不該那樣對你。還把你藥箱的揹帶給扯斷，實在是對不起！”
秋楚涵詫異，產婦早已出院，這婆子這會來道歉？
有些奇怪。
“你是從什麼時候意識到該跟我道歉的？”
“昨晚上。不好意思啊！之前在醫院只顧著開心並照顧我大孫子，沒早點意識到給你道歉，還望你見諒。再一次給你說聲對不起！”
秋楚涵面色平靜地回應，“沒關係，您趕緊回去照顧您大孫子吧。”
“好，我這就走。”
那婆子朝秋楚涵揮揮手，離開。
這時，凌雲走過來，指著那婆子的背影說道，“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秋楚涵笑著說道，“怎麼這樣說？”
“當初我和歡喜聽說這婆子讓你受委屈，趁她去食堂打飯的路上，私下找她談過，她可是茅坑的石頭啊！不僅不答應給你道歉，還罵我和歡喜多管閒事，還說什麼等太陽從西邊出來，她便來給你道歉。當時要不是我拉著歡喜，歡喜的拳頭絕對揍她身上。”
“凌雲，謝謝你和歡喜，對我這麼好……”
“對你好什麼？沒能成功勸說那婆子來給你道歉。楚楚，你說那婆子怎麼忽然良心發現？”
“我倒是想到一個人。”
“誰？該不會是你家清泉吧？”
“我不確定，等下班我問他。”
“好，問出來後，別忘跟我說一聲。我好奇什麼樣的法子才能治那婆子。”
上午十點，秋楚涵趁著出診的機會，拐了個彎，去趟供銷社，拿著雞蛋票，從那裡買了些雞蛋，放進隨身攜帶的小布袋裡。
走到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取出一個盛滿雞蛋的竹籃子，上面蓋著一塊藍色粗布。
這樣，即便有人問起，她可以找理由說是從供銷社買來，慢慢攢起來的。
在她跟牛大雲提起生財之道時，完全可以不提供雞蛋，不為自己找這個麻煩，但考慮到牛大雲家的母雞因為她的原因，導致無法退回。
現在，縱使再麻煩，她也會為牛大雲家提供雞蛋，幫她們家掙回第一桶金，以後她們有錢了，可以多買幾隻母雞下蛋。
那時候，便不需要她再幫忙。
按照王大娘的囑咐，秋楚涵把這籃子雞蛋放在附近學校的門房那裡。
門房那位老大爺，一聽這籃子雞蛋是給李清清家的，立馬說，清清的媽媽跟他打過招呼，他會照看好這些雞蛋，等清清放學的時候，提醒清清帶走。
秋楚涵謝過他，本想順便打聽牛大雲是不是會拳腳的事，最終作罷。
十分鐘後，回到醫院康復科，正巧這會沒有病人。
秋楚涵朝李謹紅說道，“李老師，我打算申請調離。”
李謹紅輕拍秋楚涵的肩膀，“是因為小范？”
秋楚涵點點頭，“李老師，小范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人走了，但還有心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