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明的思緒回到幾年前，許久沒有開口。
顧雷鳴耐心等待。
不知過來多久，竇明苦笑一下，「原來早在幾年前，我就已經被人算計上。」
說完，再次沉默。
顧雷鳴找到一個搪瓷缸，為他倒上白開水，「竇大哥，喝點水吧。」
「好。」
竇明接過搪瓷缸，邊吹邊喝水。
顧雷鳴低沉的聲音響起，「等您喝幾口水，跟我說說吧。」
竇明點點頭，繼續喝水。
喝了半搪瓷缸水後，才開口說道，「是韓衛國提供給我的訊息。這些年他一直跟著我，知道我的腿受過傷，若他是神秘人，不可能設計我，而是設計一個腿腳利索身手不錯的人。畢竟清泉和神秘人交過手，知道神秘人腿腳利索……會不會是神秘人利用了韓衛國，而韓衛國沒有察覺到？」
顧雷鳴說道，「或許吧。神秘人曾在75年和76年間，在山縣出現過，那時候韓衛國在京市開會，很多人見過他。」
「那應該不是他。」
「我也這麼認為。我還要問您一個問題，韓衛國去新市精神病院看韓雅詩那次，您為什麼悄悄跟著去了新市？」
「有人給我送了封信，信上說在新市有我兒子的訊息，等我到了新市之後，空歡喜一場。」
「信還在嗎？」
「在。我拿給你看。」
很快，竇明找出那封信，交給顧雷鳴。
顧雷鳴接過，看一眼信上的內容，「這封信我需要帶走。」
拿去鑑別筆記。
「好，拿走吧。」
顧雷鳴拿著信告辭離開。
竇明看著顧雷鳴那漸遠的背影，小聲說道，「雷鳴！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轉身返回臥房。
他知道，有人想害他。
這一輩子，他沒得罪過什麼人，實在想不通誰要害他。
韓衛國是他這麼多年的同事，在他心裡，韓衛國絕不會害他，極有可能是神秘人想把他和韓衛國一網打盡。
此刻，剛到京市的李艾，正在跟龔冰通電話。
「小冰啊！剛才聽你媽說，你想跟我通電話？」
龔冰嘿嘿一笑，「是啊。小姨，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你儘管說。」
李艾有些受寵若驚，龔冰已經很久不太理會她，她要抓住這次機會好好修復關係。
龔冰低聲說道，「小姨，平時你最懂女孩子的心。我得罪了一個女孩，最近我心愛的懷錶不見了，我聽別人說，是那個女孩把我的懷錶弄壞扔掉，我去問那個女孩，她不承認，我想把壞掉的懷錶找回來，可不知道去哪裡找，你覺得那個女孩子會把懷錶扔哪裡？」
李艾隨口說道，「她已經把懷錶弄壞，自然會扔到一個不好找的地方，極有可能扔進女廁所。」
「女廁所？那我懷錶還能找回來？」
「鐵定是找不回來。」
「怎麼往女廁所扔呢？唉！小姨，若是有人得罪你，你會把那人的心愛之物扔哪裡？也扔女廁所？」
「只扔女廁所太便宜她了！我會把東西扔她的尿壺裡，天天用她的尿泡著！等她發現時，她那種既想扔掉又心疼的樣子……甭提我看得多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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