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清泉聽楚楚提到看日出的事，心中立馬有了打算，“明天凌晨四點，能起床嗎？”
“能。”
對秋楚涵來說，只要能跟龍大哥多相處一會，凌晨一兩點起床也沒問題。
“明天我喊你起床，一起爬到山頂看日出，如何？”
“好。”
不管明天有沒有日出，秋楚涵都樂意早起跟龍大哥一起爬山。
龍清泉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巴掌大約一厘米厚的本子，“剛才沒來得及拿出來，現在送給你。”
秋楚涵接過，“是你親手寫得故事嗎？”
“是。”
龍清泉知道楚楚喜歡聽故事，這一年多來，沒有見面的機會，他便時常在本子上寫故事，日積月累下來，已寫滿一本。
“這得寫很久吧？不會耽誤你執行任務？”
“平時我大空沒有，小空還是有的。”
“龍大哥，這一年多來，你沒受傷吧？”
“沒有受過大傷，偶爾有點擦傷，很快就好。”
“擦傷？你故意往輕了說得吧？執行任務時，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我這樣佔著你的時間，龍奶奶他們不會吃醋吧？”
“不會。他們只需見我一面，就會放心。都知道我話少，即便坐在他們面前，也是悶葫蘆一個。”
“只有在我面前，你的話才會多一點。”
“嗯。”
“你寫給我的信，我收到了，知道你會回來，就沒給寫回信。以後寫信，能不能多寫點內容？”
“呃……我儘量。”
這時，一陣寒風吹來，秋楚涵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龍清泉立馬把胳膊上一直搭著的軍大衣，披在秋楚涵身上。
軍大衣上帶著龍清泉身上獨有的氣息，令秋楚涵感到溫暖而親切。
“楚楚，這件軍大衣送給你，讓你媽媽幫你改小一點再穿。”
“不用，我披一會，等回去後就還給你，你忘記了，以前你送過我一件女式軍大衣。”
“是送過。”
但龍清泉今天發現那件軍大衣穿在秋奶奶身上。
他知道楚楚孝順，定然已把軍大衣送給高雨蓉。
當初那件女式軍大衣，是他費了很大地勁才淘換到。
心裡有些許失落，卻又不知如何表達。
暗罵自己一個大男人，幹嘛變得小氣起來，不就是一件軍大衣嗎？用不著這樣。
藉著月光，看一眼龍清泉略緊繃的臉，秋楚涵忽然有些心虛，不太敢看他。“龍大哥，有件事我跟你說，你別生氣啊……奶奶原來穿得那件軍大衣二十多年了，已經不保暖，我便把我那件送給她……沒經你同意，就把你送得東西轉手，對不住啊。”
說完，依舊沒敢看龍清泉。
經楚楚這麼一解釋，龍清泉心中的失落立刻被欣慰取代，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意那件軍大衣穿在誰身上，而是在意楚楚是否重視，看得出來，楚楚非常在意他的態度，於是安慰道，“我沒有生氣。送給你的東西，你有權決定是否送人。”
本意是安慰楚楚。
結果楚楚心裡不是滋味，不假思索地說道，“若是如此，我送你的禮物，你也有權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