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開始順著樓梯往下走,待他走到樓下的時候,還沒出門便聽到了人們的驚呼。
人群一陣一陣的嘈雜,有驚恐,有驚嚇,也有驚訝。
不同的情緒,充斥在人群裡。
裴夜寒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可鬼使神差的,他走了過去。
撥開人群,他緩緩走向中央,怔住了。
向瑤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白色的裙子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臉上彷彿還掛著最後一絲笑意,無比安詳。
醫生趕來了,擔架抬過來了,人群散開了,裴葉涵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耳邊彷彿還回響著,向瑤跟他講的最後一句話:“先生,這是在同我講話嗎?”
恍如隔世。
醫生抬著擔架,擔架上躺著向瑤,她像一隻折了翅的蝴蝶,再也無法講話了。
過往的一幕幕彷彿電影一樣從裴夜寒眼前閃過。
向瑤的笑容,向瑤的淚水,有關向瑤的一切,無比清晰地,一幕幕還在眼前。
淚水從他清冷的,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上劃過,彷彿流淚的不是他,與他沒有關係。
一切都很諷刺,一切都使他覺得,事情脫離了自己掌控。
“她不該死的,她怎麼會死?”他突然發瘋似的撓著自己的頭。“不,我不相信,向瑤沒有死,你起來!你給我起來!我讓你起來!”
他緊跟著跟著醫生的擔架跑了幾步,一下子扯開白布,抓住了向瑤的肩膀。
那肩膀單薄的讓人心疼,可他大力的抓著,狠狠地搖晃。
“我讓你起來,我讓你起來。”他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語氣一聲強過一聲。
可是,擔架上的人再也聽不見了。
向瑤死了,她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