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要用這種方式折磨我嗎?”向瑤覺得有些可笑。
藥瓶裡已經空空如也了,最後幾滴藥水順著長長的輸液管流了下來。
“滴答,滴答。”她彷彿聽到了水流動的聲音。
向瑤慢慢看著,最後一滴藥水流入自己身體。緊接著是因為已經空空的藥瓶,還存在著壓力,將血液吸入輸液管一部分。
她嘆了口氣,慢慢自己把針拔了下來。
鮮血湧了出來,她趕忙緊緊摁住。
原本怕疼的她,看著滴在地上,觸目驚心的一朵朵血花,看起來有些嘲諷。
可這些跟裴夜寒給予她的痛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而這些年,她對疼痛的忍耐程度,也已經高到了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裴夜寒沒有打過她,可是他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能讓她恨不得自己馬上去死。
“不想了,不想了,都過去了。”向瑤一邊按著針孔,不讓裡面的血露出來。
兩手舉過頭頂,以這種怪異的姿勢,伸了個懶腰,慢慢打著哈欠。
“那又如何,我不過就是不愛罷了,沒了我他說不定過得更好。”向瑤低低開始碎碎念。
這時,病房門開啟了。
是裴夜寒,他一身西服革履,裹著一身寒氣,依然同往常一般,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向瑤。
可這一次,與他想象的不同。
向瑤沒有馬上放下手中一切,走向自己。
反而像沒有看見他一樣,打完哈欠,下床把鞋穿好。
這時向瑤的手已經不再流血,她又一次雙手舉過頭頂,與剛才的姿勢不同,她又伸展了一下身體,向門外走去。
路過裴夜寒身邊時,她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