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我……”她咬著唇瓣，一副楚楚可憐卻不得不隱忍的模樣。
裴夜寒攥緊拳頭，“怎麼，當我面前也要害人？”
向瑤倒是給氣笑了，眸內滿是嘲諷：“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裴夜寒強行壓制住怒氣，冷聲道：“我去給曼曼買東西，你好好在這伺候她。”
待人走後。
江曼曼上前，掌摑向瑤，謾罵:
“你怎麼那麼賤啊！”
這麼快就忍不住暴露本性？
向瑤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哼一聲，直接反手還了回去。
這一巴掌，彷彿用盡了向瑤全身的力氣，可她心中依然有恨。
江曼曼猛然被打得偏過臉去，語氣中透著不可思議:“賤人，你敢打我。”
向瑤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往事已經過去，實在不願提及，因為恨，向瑤又一次舉起了手。
就在這時，門廊處隱隱傳來腳步聲。
江曼曼突然收起了全部的強勢，身體微屈開始搖搖欲墜。
“向瑤，你瘋了！”摻雜了極端憤怒的冷清男聲突然從向瑤身後響起。
向瑤猛的一怔，分辨清身後的的來人，她胃裡沒來由的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疼，不僅又一次跪倒在地。
身後男人大步流星幾步走上前來，伸手扶住了江曼曼搖搖欲墜的身體。
“曼曼，你有沒有事。”裴夜寒語氣的溫柔深深刺痛了向瑤的心。
江曼曼掩飾了內心的狂喜，倚在裴夜寒懷中，擠出幾滴眼淚:“我沒事，原本好好的，也不知道向瑤怎麼了，就…”
裴夜寒目光冷冽，掃了跪在地上的向瑤一眼，目光滿是厭惡。
向瑤聞言抬頭，看著江曼曼在裴夜寒看不到的角度滿臉得意，勉強站起身去拉裴夜寒剛想反駁。
被裴夜寒閃身躲過，原本剛起身重心不穩的向瑤，一個踉蹌，向前栽去。
她身後，是裴夜寒更加厭惡的目光。
“裝夠了嗎，我看是最近對你太好，你又不知天高地厚了。”裴夜寒冷冷的道，“你不過是我裴家養著的一條狗，敢打曼曼，就你也配？”
言畢，氣氛驟然降至冰點，向瑤的手緊緊握著，眼中含淚。
這是同向瑤朝夕相處了五年的男人，這一刻卻有突如其來的陌生感，將向瑤包圍。
就在向瑤不知如何作答時，一陣嬌滴滴的女聲打破了沉靜。
“夜寒，人家突然不太舒服，要不……”江曼曼捂住肚子，微微彎腰。
裴夜寒目光轉向江曼曼，急切的問:“曼曼哪裡不舒服，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江曼曼聞言，神情中透出嗔怪的意味:“什麼去醫院嘛，就是那個來了。”
看著兩人調笑，向瑤抵禦疼痛的無力感越來越強，幾乎要昏死過去。
裴夜寒聽後微微皺眉，思索片刻，抱起了江曼曼。
絲毫不顧旁邊疼的跪在地上的向瑤，裴夜寒盡顯溫柔，將江曼曼抱上了自己車子的副駕。
聽到汽車的引擎聲，向瑤抬頭看時，汽車已經走遠了，不帶絲毫留戀。
向瑤頹然趴倒在地上，眼淚不受控制從眼眶湧出。
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向瑤內心的痛苦。
這痛苦讓向瑤突然回憶起，與裴夜寒的初見，那是個晴空萬里的下午，遠不像今天這般陰雨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