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我辦不到!”江玉樓聽到三爺的話,立刻拒絕了對方。
“我沒要你殺他們兩個,只要你能把他們兩個派出來,我就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他們。”
江玉樓聽到三爺的話之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經歷,從苦大山裡一步一步走出來,那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所以他就沒日沒夜的工作,快四十歲了都還沒有成家。兩年以前才把在農村的父母接到城市來生活,可以說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但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釀成了今天的苦果,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乾脆任由三爺怎麼做,不被他牽著鼻子走。但他也知道,病毒一定會過去的,等到那個時候,他會因為在疫區成功保護群眾生命安全而獲得一個更進一步的絕佳機會。
三爺似乎是看出了江玉樓的心思,對他說道:“這樣吧,我給你時間回去考慮考慮,每個月物資補給的事情我們就敲定了,至於肖北和劉海洋的事情如果你堅決不同意,那我們可就得從長計議了。”
三爺說完,帶著書生就離開了。
剛剛走到大鐘的樓下,書生對三爺說:“三哥,先前我們不是商議好就要每個月的補給麼,您怎麼後來又加上一條?”
三爺和書生說話的態度明顯變化了很多,就像是和一個老朋友在聊天一樣:“唉,我剛才也是突發奇想,欠考慮了。”
“我擔心江玉樓狗急跳牆,最後魚死網破,不過您為什麼單獨就要那兩個小子的性命呢?”
三爺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除了你以外,現在跟著我的老兄弟不多,年輕人裡除了大華沒幾個人是真心跟著我的,多數都是全子的手下。”
“所以你就想把和大華有仇的肖北與劉海洋送給他作為安撫。”
三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全子表面上雖然臣服於我,但是他背地裡還是搞了很多小動作,現在他手裡還養了那麼多的變異狗,如果真反水了,憑我們這些老骨頭恐怕對付不了。”
書生摘下了眼鏡,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鏡片,然後接著說道:“全子這個小子,還真是個不安定因素,偏偏歪打正著,他把撕裂者的血注射到了狗的身上,讓狗既獲得了變異能力還能被馴服,恐怕這一舉兩得的方式連軍方都沒有發現的吧。”
“這個我們先不管,回去把肖北和劉海洋的事情先告訴他,暫且能安撫他一陣子吧。”
“三哥,那我們的計劃還照常進行麼?”
“是的。”
三爺說完和書生沒有多做停留就離開了。
而此時的江玉樓仍然在大鐘的天台上沒有離去,他懊悔萬分,為什麼當時不忍一忍,這可謂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算是自己衝動了,為何又一不做二不休,殺人就應該殺的徹底,偏偏落得此般下場。肖北和劉海洋是社群裡為數不多的得力干將,沒有這兩個人,先不說社群整體的戰鬥力,就是小分隊的其他人恐怕也會都到巨大的打擊,自己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江玉樓昏昏沉沉地回到了社群,幾乎又是一夜沒睡,第二天一大早,修冉就來到了江玉樓的辦公室。“呦,江哥,您在這呢,不知道昨天商量的怎麼樣?”
江玉樓見到一臉淡定的修冉,心中已經是怒火中燒,這顆眼中釘肉中刺就任由他在社群裡大搖大擺,自己卻又動不了手,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身心俱疲的江玉樓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答著:“還好,還好。”
修冉坐到了江玉樓的面前說:“江哥,那這麼看我還得打擾您一段時間,你就這麼把我安插在聯絡室恐怕對你們不利吧,不如讓我去做點別的?”
江玉樓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正在挖苦自己,如果他現在把修冉安排到別的地方無疑是向三爺傳遞了一個不好的訊號,到時三爺再把那件事情搬出來威脅自己只會讓自己更難堪。想到這些,只好回答道:“哦,沒什麼不好的,先做著吧,這樣你不是也能和鄭笑在一起麼。”
“江哥難道你就對我和鄭笑之間的事情不想說些什麼?”
江玉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現在根本不想看見修冉,但還是強壓著自己心裡的不滿說:“你們年輕人感情的事情我不參與。”
修冉聽到江玉樓的話後站起了身,說了一句:“你真是個了不起的人!”之後就離開了。
江玉樓沒有想明白修冉這句話究竟是在挖苦自己還是在另有意義,不過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自己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命運已經完全掌控在別人的手裡了。
可能是昨夜的疲憊和內心的乏力,江玉樓不知不覺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當他再次醒來是被大平臺上的吵鬧聲所驚擾。
只見此時的大平臺上,所有的人圍成了一個圓圈,在圓圈的中央是寶辰和修冉,二人已經劍拔弩張。
“張寶辰,你救過我一條命,我本不該跟你打這場架,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我和鄭笑,我今天只好恩將仇報了。”
寶辰立刻說道:“修冉,你少在這裡跟我惺惺作態,是你提議要跟我決鬥的,咱們事先說好了,我贏了,你就離開鄭笑。”
“真是天真,鄭笑選擇和誰在一起那是她的事兒,她不是什麼商品,我不會為了她的歸屬和你打架,我就是單純的想教訓你!”
天冶此時上前想拉回寶辰,就對寶辰說:“寶辰,別做沒意義的事,因為感情讓這麼多人看笑話不值得。”
“冶哥,這件事是兄弟你就別管,今天誰再勸我就是不把我當兄弟。”
天冶聽到寶辰的話,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但是他看見西飛對著自己搖了搖頭之後就不再勸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