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抉擇
楊乃心一臉痛苦這色，她甚至連直視李遊的勇氣都沒有，眼神恍恍惚惚，似乎在躲避什麼。全場眾人都因為楊乃心這句話而神色大變，只有牛長老、蛇長老似乎知道此事，雖然各自臉色都非常精彩，但並未感到吃驚。
“楊姨，你怎麼能這麼對小遊！”龍柒柒第一個跳了出來，對於羊長老跟李遊的關係，她恐怕是眾人之中最瞭解的一個。小時候的李遊雖然時常受村裡的大孩子欺負，但每一次都是羊長老出來解圍，並且像媽媽一樣輕聲安慰著李遊。
在龍柒柒看來，楊乃心對李遊的關心是發自肺腑的，龍柒柒萬萬沒有想到，當年那個對李遊關懷備至的羊長老，居然真得下得去手，從背後襲擊了李遊。
面對龍柒柒的質問，羊長老內心似乎痛苦地掙扎了一番，最終剛要張開地嘴還是閉上了。
“楊姨，你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李遊突然問道。
羊長老臉色一變，終於抬起頭看向了李遊說道：“你為何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遊微微一笑：“我並不傻，楊姨你真心對我我不是感覺不到，因此我知道你這麼做必然是有原因的。我也知道這個原因你同樣不會告訴我，但是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牛山在李遊耳邊問道：“李遊，不想說跟不能說，這有什麼區別嘛？”
“你不用說得這麼小聲，在場眾人實力都，你就算逼音入耳，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李遊也不管手足無措牛山，接著說道：“不想說，那麼此事背後隱情雖然存在，但還在可控範圍之內，只是楊姨有著某些顧慮，因此不想說出來。不能說，則說明這個顧慮已經超出了楊姨的能力範圍，即使你想說，也不能說出口。所以楊姨，你到底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楊乃心深吸一口氣，終於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她壓制著內心波動的思緒說道：“遊兒，如今七位長老齊聚，正在商議事關神隱村未來大事，你我的事情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不，這兩者之間並不是沒有關係的，此事在我心頭已經縈繞已久，今日必須弄個清楚。”李遊態度比想象中強硬許多，倒讓幾位長老非常意外。
牛長老見兩人如此劍拔弩張，連忙過來打圓場：“村長，你說你這在幹嘛，羊長老不論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只要她不說，你還能逼著她不是？既然乃心承認了當年的事情是她做的，你如果不原諒那便懲治她，你如果原諒，那便繞過她，何必計較背後的緣由？”
李遊略有深意地看了牛長興一眼，這頭老牛看著憨厚，實則心思深得很。此事明明是羊長老有意隱瞞，但被他這麼一說，反而把問題傳到了李遊手裡。牛長興明明知道李遊不會為難羊長老，卻來這麼一手，這是逼著李遊不要追究背後的原因。
“看來，這頭老牛從一開始就知道啊。”李遊心中思忖道。
眼看著逼迫不得，李遊轉念一想，隨即說道：“好，既然牛長老已經開口了，那我也退讓一步。羊長老與我有養育之恩，生而未養斷指可還，生而養之斷頭可還，未生而養何以幻之？老實說，就算現在羊長老讓我還了性命，我李遊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遊兒！”羊長老大喝一聲，語氣充滿了憤怒和不捨，顯然對李遊的話非常不滿。
李遊擺了擺手：“楊姨你聽我說完。我知道楊姨不會白白要我的性命，自然也知道楊姨當初襲擊我背後有因，作為李遊我自然無權詰問楊姨這麼做的原因，但如果我不是以您一手帶大的孩子，而是以神隱村真正的掌權人的身份，不知能不能請您告知我背後的緣由？”
眾人微微一愣，沒想到李遊不僅將球又提了回去，還恰好提到了禁區之內。
狗長老依舊笑意盈盈：“不錯不錯，村長少年英雄不僅實力強勁，四位也極為敏捷。沒錯，以養子之身份你自然無權責問羊長老，但如果是掌控了神隱令的真正的一村之長，自然有權利讓羊長老將事件真相和盤托出。”
頓了一頓，狗長老接著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以羊長老目前的立場來看，她為什將最後一票投給你，將自己推向如此被動的境地呢？”
狗長老一語中的，切中了問題的要害。
對於羊長老來說，如果她有意隱瞞當年的隱情，那麼只需要在此刻投反對票，讓李遊無法繼承神隱令即可。李遊無法繼承神隱令，自然無法以掌權者的身份要求她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從羊長老的角度來看，這無疑是最好的處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