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最後搖頭說道,“應該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六籠草。”
趙興生俊臉不禁染上了一抹紅暈,尷尬地繼續說道,“但是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好像你們仁草閣是有這個賣的。”
工作人員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煩躁,最後說道,“那你稍等一下,我去問問我們經理。”
趙興生趕緊應道,“好的,謝謝你。”
工作人員走進店面的裡頭,由於有門虛掩著,趙興生無法看到裡頭是怎樣的。
趙興生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沒一會兒,一箇中年男人身穿一套黃橙橙的西服,襯衫領口是開著的,西服左上方的口袋裡插著一方白底紅道的絲手帕,散發出一陣刺鼻的香氣,中年男人順著剛才的工作人員所指的方向看了過來,看到了趙興生。
中年男人打量了趙興生幾眼,而後走了過來,主動說道,“你好,我是仁草閣臨海分店的經理,請問你是要六籠草嗎?”
聽中年男人的話好像有戲,趙興生那顆心像一盆燒旺了的爐火,熱烘烘的,激動地點頭說道,“嗯嗯。”
中年男人不急不躁,解釋說道,“先生你好,是這樣的,這個六籠草是清蛇毒的上等好藥,及其珍貴,我們臨海分店這邊沒有,但魔都分店和上京分店是有的,不過就是這個價格,可能就~~”
看到中年男人遲疑,趙興生心裡捏了一把汗,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大概多少錢?”
中年男人又瞟了趙興生一眼,冷漠地說道,“看品相,但最便宜的都要兩百萬以上了。”
趙興生嚇了一大跳,彷彿被幾百雙眼睛盯著,真盼腳底下裂開一道縫讓他鑽進去,最後只能硬著頭皮,尷尬地撓撓後腦勺,說道“嗯嗯,好的,謝謝你哈。”
在仁草閣眾人的鄙視目光下,趙興生灰溜溜地逃出仁草閣,這一趟有喜有憂,喜是六籠草有得賣,憂是太貴,兩百萬,他送一輩子外賣都賺不到。
其實兩百萬對於老爺子來說並不難,老爺子當年是出了名的風水師,相師,道士,很多達官貴人提著一箱子現金找上門來求他出手,但自從李承錕出生以後,老爺子就金盤洗手了。
老爺子金盤洗手的事得從老爺子的兒子兒媳說起,老爺子這一生誅的妖滅的鬼不計其數,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有些逃走的鬼怪懷恨在心,鬥不過老爺子就找上老爺子的兒子兒媳,直到兒子兒媳被害死以後,老爺子驀然驚醒,他終有一天會去世,他一去世就沒人保護孫子了。
為了保住孫子李承錕,老爺子處理完舊怨以後,從此不再招惹鬼怪。
趙興生不由地看向天空,要想來錢快,他估計得出山了。
出山歸出山,但這個月的房租才是當務之急,趙興生只能拿出手機,開始接單,送外賣。
到了晚上,接近凌晨一點的時候,趙興生接到最後一單外賣,這一單是送往財富大廈的。
已經是凌晨一點,路面上幾乎沒有過往的車輛,趙興生騎著電瓶車極速前行,除了等紅綠燈,幾乎沒有減速過,很快便來到財富大廈下面。
白日裡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財富大廈到了晚上變得寂靜,靜得可怕,只有一樓的值班室有一個保安值班,但保安為了不讓別人打擾他睡覺,他直接把玻璃門開著,任由別人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