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那就待我會會她!”裴行儉提劍走入演武場,與高翠蘭四目相對,行了一禮。
“姑娘有禮!在下裴行儉,字守約。此次切磋非我所願,還請姑娘手下留情。”
“高翠蘭,無字。”高翠蘭拱手回禮畢,舉起演武場中的制式長劍便要攻來。
“等等!”裴行儉忽然叫停,“高姑娘,這大唐制式長劍不比番邦,你要不要先適應一下,我們再比試?不然若是被兵器影響了發揮,我難免有些勝之不武。”
高翠蘭仔細打量著他,見他表情真誠,不似嘲諷,這才應了下來:“多謝!”
她握緊劍柄,隨手耍了三式,接著便停了下來,朝裴行儉說道:“我已經適應了,開始吧。”
“姑娘好俊的劍法!”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高翠蘭雖然只舞了三式,但這短時間內裴行儉就已經想到了許多這些招式的變招,忍不住開口讚歎,“不知姑娘這劍法師從何處?”
高翠蘭皺眉。這劍法自然是豬八戒傳授的,但她實在是不想再提起這個傢伙。她可是從趙青青那聽說了,取經團隊已經解散了。而豬八戒直到現在也沒有來找自己。他對自己的態度可想而知。現在想來,哪怕當初故作灑脫的“暫時放手”,也不過是繼續吊著她的緩兵之計而已,可笑自己還真的以為自己在他心裡有多大的分量,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喜歡上了一隻貪戀自己美色的豬頭……不對,應該說自己只是活在那什麼卵二孃陰影下的小丑而已。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更差了,道了一句:“無可奉告!”便揮劍上前,逼裴行儉出手!
高翠蘭來勢洶洶,裴行儉無奈之下也只好拔劍迎敵。他下意識認為高翠蘭是不願意透露師門才如此惱怒,於是一邊防守一邊解釋道:“高姑娘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偷師的想法!實不相瞞,我河東裴家別無長物,唯獨這家傳劍法堪稱一絕,我自小習練劍法,如今見到如此精妙的劍法一時見獵心喜才有所冒犯,萬望恕罪。”
“閉嘴!”高翠蘭惡狠狠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是不是在提醒我就連我賴以防身的武藝和修為都是那個傢伙“賞賜”的?
這麼想著,她的心不由生起一絲煩亂,腳下步法和手中劍招也有些不穩。
場外的眾人自然聽不到裴行儉說了些什麼,只聽到高翠蘭喊了聲閉嘴,然後出招忽然就有些亂,若不是裴行儉並沒有趁機搶攻,只怕此刻已經是敗下陣來。於是下意識的以為裴行儉是在用話術挑惹高翠蘭,不由得齊齊皺眉。
“這裴行儉怎麼回事?在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便罷了。這是演武場上切磋之戰,他怎麼可以用此等手段欺負一個女子?”
“是啊!他身為男人,本就佔據優勢,怎麼還利用言語讓高翠蘭失去理智?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此次切磋本就只是試一試高姑娘的武藝,點到為止即可,這裴行儉竟然不顧顏面如此行事,多少有點不講武德了。”
“是啊!陛下,依我看這裴行儉德行有虧,難當大用,還是……”
“閉嘴!”蘇烈忍不住了,朝這些只會逞口舌之力的傢伙吼道,“守約的德行同僚們有目共睹,哪容你們這幫傢伙隨意詆譭?只看到一點表象就自以為是的將事實誤解成自己以為的樣子還以此為據指責他人。那高姑娘說的不錯,你們這些傢伙,是該好好學學如何做人了!”
“你!蘇烈!你不過區區一名四品中郎將,如何敢在聖上面前如此放肆!”一名二品老臣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蘇烈罵道。
“是極!蘇烈你太放肆了!裴行儉固然是你的弟子,可你也不能顛倒黑白至此!若不是裴行儉言辭不當,怎會惹得高翠蘭氣到心神不定出招失誤?這你如何解釋!”又有一名大臣說道。
“夠了!”李治面露不悅。這些人是真不給他省心,一天到晚吵來吵去的,“高姑娘因何心情激盪戰後一問可知,何必在此刻糾結於此?如今高姑娘的動作恢復正常,且攻勢愈發凌厲,我等只要好好觀賞此次劍比劍就是,何必為一點小事爭吵?”
李治親自開口,大臣們也不再與蘇烈做口舌之爭。轉而繼續關注演武場的兩人。
而過了二十招之後,高翠蘭見裴行儉始終沒有進攻的想法,不禁冷冷聞到:“你為何不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