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禹的訊息,還是陽瑄最先查到的。
果然還在京都城裡,而且還是在最明晃晃的熱鬧街區,一個常常賣大餅耍雜技的地方福祿巷。
東城區福祿巷
“就是這裡?”
祁思沉看著眼前一座普通簡易的院落,蹙眉問道。
“嗯”陽瑄點點頭。
話音剛落,祁思沉便手一揮,率先衝了進來,御林軍隨即將整個院子封鎖起來。
人群嘩啦啦一散開,門口就只剩下了曲妖妖和陽瑄兩個人一塊兒站著。
曲妖妖斜斜地瞥了一眼陽瑄,他穿著一身素面赤獅鳳紋蜀錦袍,一條暗灰色祥雲紋金縷帶系在腰間,身姿傲挺,大白天的,偏偏臉上戴個黑金面具,多了一絲神秘的氣質。
幸好祁思沉在花山見過他,只當是她的手下,又一心急著去救遲子禹,並沒有起疑。
“狗蛋?”曲妖妖試探的叫了一聲。
一道冰冷的目光瞬間射了過來,面具下的琥珀眸子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她,隱隱含著威脅的意思。
“哎呀~你都這樣出來了,可不就…得把戲演全套呀,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狗蛋兒~”
曲妖妖嗤笑了一聲,邁著步子也準備進去,卻被一隻手從後領子揪住。
然後一鬆開,他就大步流星地先一步走到她前面去了。
嘿,這小子…能耐!
這是一條自知有錯求生欲滿分的加更分界線。
屋子裡不知道點了什麼東西,散發著一股古怪的香氣,縈繞在鼻間,竄進呼吸裡,讓人從心底牽升起一絲莫名的火熱與躁動。
遲子禹不是傻子,他縱橫風月場所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卑…鄙,下作…”他咬著牙,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堂堂一國公主,居然用這種下作手段來勾引男人,當真是沒臉沒皮。她每碰他一下,遲子禹都覺得像是被噁心的毒蠍子蟄了一下。
力氣倒是恢復了一些,可是聞了這香,他整個人都彷彿漂浮在雲間一般,從心裡到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
那隻柔若無骨的冰冷小手輕輕貼到他的脖子邊,若有若無地撩撥摩挲著:“呀~遲大人,你的身體好燙啊…”
&n的,這個拓跋妍!
遲子禹覺得身體都要爆炸了,那隻冰涼的小手滑過他的臉頰,脖頸,又移到嘴唇,猶如冰泉一樣流進他的心裡,好舒服…
好想抱緊她,把她融化進自己的身體裡。
明明這個時候身體已經恢復地可以動彈了,但是他仍舊咬著牙堅忍著,死死扣著手保留著最後的理智,未有絲毫的亂動。
“遲大人,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你是不是現在覺得很熱,很難受?讓我來幫你吧…”
拓跋妍說著,玉手上前就想解開遲子禹的腰帶衣裳,遲子禹強壓著內心的滾燙熱烈,抓著她的手腕,嫌惡地看了她一眼。
“滾…”
他的聲音沙啞,明顯處於極度忍耐緊繃著的狀態。
拓跋妍精美的面容上劃過一絲驚異,似乎在驚歎於遲子禹的忍耐力。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她出身北晉皇宮,哥哥姐姐們的風流史見的太多了,甚至在御花園的假山,池塘邊的林子裡,認真的話時不時都能瞧見野外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