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紅習以為常,大毛的出現,讓她如獲釋重……陳風的屍傀,充滿靈性,卻不具備活人特性,自然沒有陽氣一說,在石雕判定來看,就是死物。
大毛先是暴力一拳砸在石仲翁上,嘩啦啦石塊落地的聲響。
石塊中隱有紋理,不是單純的石質,也不是所謂的煉製石俑,有點像石質化了的血肉。
大毛揮拳如風,完全遵循陳風的指令,拆了就是大卸八塊,不能留下完好地方的意思。
他咣咣咣數十拳砸去,直至石仲翁碎成石渣,才滿意地把目標轉向石像鬼。
如出一轍,沒費什麼曲折,石像鬼也被大毛拆成了石子。
直至大毛面無表情站在陳風身後。
陳平才從震驚中回覆過來。
他深吸口氣,望著陳風說了句,“同為帝裔血脈,我只能以血液飼養僵蟲,你已經走在了我的前面。”
陳風略微顯得有些靦腆,自己事自己知,自己哪裡在意過什麼帝裔血脈,如果不是生死墟那趟稱魂鍾離的魂魄得了煉屍秘法,又有琉璃拿著雕刀點睛在後,哪有強大的大毛、二毛。
“運氣,瞎搗鼓的。”陳風自謙的話讓陳平有些無力的頹廢。
瞎搗鼓能搗鼓出幾近化僵的巔峰級銀屍?
陳平是不信的,好在他也沒多問,舉步前行。
當三人走近到碎落的石塊旁邊,石質化的石塊,像地顫一樣隱隱抖動,依照“聞陽氣而活”的規則,想要合攏成形。
只不過太碎了,想要合攏成形,幾乎不可能,更別說大毛見石塊動了,沒有陳風的命令,他自己就捉蛤蟆一樣蹲在地上,舉起拳頭,見哪個石塊動,就砸碎哪個。
大毛一臉認真的模樣,活像在聚精會神打地鼠。
石門偌大,十人來高,正中心位置有一人頭大的洞口,原本是放攝魂珠的地方。
洞口下方,有個人形凹槽位。
陳平背靠凹槽,雙手抱胸,後背靠了上去。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陳平整個人融入石門,像陷入沼澤一樣沉了進去。
浣紅摸著凹糟,嘖嘖稱奇,“觸感就是石質,也不知這石門是什麼材料打造的,師傅竟毫無阻隔穿過石門融到門後。”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疑冢匙人吧,石門從外是打不開的,只能從內開啟,匙人就是開啟石門的鑰匙。”
陳風對石門這材質特性很是眼熱,本想摸出雕刀撬一塊放虛空梭等到日後慢慢研究。
石門動了,發出摩擦地面的轟鳴,往兩邊慢慢滑去。
臥槽……陳風內心驚呼一聲,眼前漸行漸開的裂縫,可見石門的厚度,長度在三十米左右充滿摩擦痕跡的通道,這哪裡是石門,分明就是兩座合在一起的石山。
難怪要以帝裔血脈作為疑冢匙人,還別說沒有這鑰匙,想要進墓,就算轟也要轟不少時間。
走在長長的通道內。
陳風生出一股渺小的感覺,想到要是兩邊的石山迥然合攏,自己和浣紅瞬息就能被壓成肉餅。
好在這只不過是本能恐懼下的臆度,無驚無險過了通道。
通道過後是豁然開朗的立柱圓池。
四周的油燈遇空氣起火。
陳風秒回盜墓既視感。
圓池牆壁上,各種各樣古怪姿勢的石壁雕塑,以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的造型擺弄出違和的姿勢。
單個而言,彆扭無比,連起來一看,又隱隱蘊含某種大道。
陳風試著在腦海中把眼前所見的姿勢串起來進行連貫“跑圖”,竟能想象出動態的連貫姿勢。
“石柱上有銘文。”浣紅跳下圓池,湊近石柱跟陳平研讀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