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聲爆如雷,身如柳絮破碎的悽慘。
浣紅髮現自己被一團柔和的白色毛羽包裹。
自己手中的麵糰同樣被毛羽裹成一團球狀,那已然爆炸的能量波動鼓鼓消消,卻撐不破毛羽球體。
陳風救下浣紅,順勢再收顆“手雷”。
“黃大姑”出現在蠱雕洞府,滿是皺褶的臉上,寫滿心痛。
“她”杵著一根認不清什麼材質的柺杖,痛心疾首直跺腳,“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是要拆了我的四聖山嗎。”
浣紅在羽床上,有些不知所措,按照計劃,黃大姑也是她的目標,也會步白荊棘後塵成為受控的麵糰人。
只不過形勢所逼,宴席上狐妖紅媚娘為了不讓浣紅受蠱雕凌辱,自動投懷送抱。
青扶柳索性將計就計,與紅媚娘同侍蠱雕,在盡興之時行暗殺之舉。
暗殺不成,藏身洞府外的浣紅,配合青扶柳、紅媚娘強攻蠱雕,結局也看到了,慘不忍睹。
浣紅最後的手段,竟然被不知名的毛羽包裹。
此時黃大姑的出現,令她連最後一點拼死的手段都耗盡了。
浣紅只覺得很憋屈,算計許久,竟依然報不了仇。
她眼眶一紅,強忍著淚水在眼中打轉,面無表情,把脖子一橫,倔強道:“既然落到如此下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該打,應該打。”化身黃大姑的陳風,舉著手裡扶桑殘木做的柺杖,敲在浣紅腦門上,“看你還玩不玩無故失蹤,啊,雲霄飛車啊,不打招呼就四處浪,還浪到了四聖山,好玩嗎,好玩嗎。”
浣紅張大嘴訝然,內心已泛起古怪。
她瞪大眼睛,仔細審視著黃大姑的臉,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升了起來。
浣紅有些難以置信,這張臉,不僅這張臉,就算整個人,都確信是黃大姑無疑,如果這世上有誰的易容術堪稱完美,斂容師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易容就算再完美,體態、身姿、行為、習慣也不可能絲毫不差。
難道眼前這個疑似陳風的人,也是斂容師不成,他不是京都鎮魂司的稱魂師丘臣嗎。
稱魂師是輪迴行走,斂容師是無妄海行走,從來沒有聽說六脈有誰能身兼數職。
要是浣紅知道陳風不僅會稱魂師手段,還會背屍人的煉屍秘法,連掘穴工幕後的黃泉之主陰燭,一縷分魂都成了他家小院的陰魚,估計她會瘋吧。
蠱雕有些玩味地看著“黃大姑”拿著柺杖敲擊浣紅。
那看似重重落下的手法,實則輕飄飄毫無力度,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生命氣息在上面流轉。
對元素敏感的蠱雕來說,這股氣息充滿誘惑。
陳風“教訓完”浣紅,又杵著拐,老態龍鍾踱步到蠱雕身前。
蠱雕有恃無恐,以自己五百年修為的實力,就算四聖山所有的山精一起上,自己也能從容應付。
而且,黃大姑取代鴉鵲嶺烏鴉妖成為蠱雕一族在大順朝的代理人,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可圈可點,值得信賴。
就算青扶柳和紅媚娘犯上作亂,也不能說明黃大姑就是同謀,不過連帶責任沒得跑,要罰。
蠱雕還在這心思急轉,卻不料腦袋吃痛,那根造型沒什麼特殊,但是充滿生命氣息的柺杖,不知什麼時候敲在了頭上。
蠱雕腦袋差點沒轉過彎來,要知道蠱雕可是五百年妖修,就算放在妖族的地方,也不是無名角色,怎麼可能被三百年修為左右的黃大姑給光明正大敲了悶棍?
“你這妖怎麼能這樣,看把小紅砸得,做圍脖的材料都浪費了,還有小青,做蛇皮鞋都少一大塊,這麼好的材料,都給你浪費了,你怎麼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