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在場眾人都變得安靜下來,王家老嫗冷哼了一聲,得意的轉過頭。
王誠之本想訓斥老嫗一番,但心中對後面的討論聲也是惱火至極,可是礙於自己王家領頭人的身份不好直接發怒,如今由這老嫗出面,倒是讓他的心情舒緩了些,因此對於老嫗的這般做派,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王家的隊伍在城南大街不疾不徐的行進著,而此時的魏家卻已經炸開了鍋。
“家主,這王家來勢洶洶,恐怕會對我們魏家不利啊!”
魏家議事廳內,一個有些許佝僂之態的老者站立起身,語氣慌張的對著魏書予說道。
魏書予的眉頭微微一皺,卻是並未回話。
“哼!這有何懼?!”
而就在此時,一個粗莽大漢從座位猛地站起,聲音如雷:“他王家的實力雖然比我們魏家要強上一籌,但我們魏家也不是泥捏的,如果他們真的敢動手,最多就是魚死網破!”
“你說的輕巧!”
老者反駁道:“若是我們與王家拼了個你死我活,那最終得利的,只能是秦家,與我魏家全無益處!”
大漢面色通紅,脖子青筋暴起,猛地拍了了一下桌子,怒吼道:“全無益處又如何?!莫非任由他王家如此欺辱我魏家不成?!”
“暴青!磨礪了這麼些年,你這火爆的脾氣怎麼還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坐在左邊最上方的一個老者眉頭微皺,看著脾氣火爆的魏暴青不滿的說道。
老者長相威嚴,雖然有些許老態,但精神矍鑠,神態間隱隱有煞氣縈繞,看其模樣便知其不簡單,而事實也正是如此,本來還在吹鬍子瞪眼的魯莽大漢一聽到他的聲音,臉上的神情登時一僵,悻悻的坐了下去,不敢再言語。
“大長老,爆青也是為我魏家著想...”
之前說話的老者打著圓場說道,只是話語間分明帶著一些畏懼和恭敬。
“現在情況緊急,沒有時間去考慮他的感受了!”
大長老魏拓直接打斷了老者的話,絲毫沒有顧忌後者是否會難堪。
“呃這...”
老者臉色變了變, 嘴角囁嚅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回話,靜靜的坐下。
坐於首位的魏書予伸手虛壓,聲音洪亮的說道:“好了,現在還是商討一下如何應對王家吧,此次王家武力盡出,想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家主魏書予的話,在場眾人都是面面相覷,不敢輕易發言,他們都只是啟靈境的修士,替魏家管理著眾多的生意,地位也是不低,可是現在事關魏家存亡,恐怕也只有在場的五個蘊靈境長老才有資格說話。
“家主,如今魏家有此危局,恐怕只能請叔祖出手了。”
就在眾人靜默時,一道聲音幽幽響起,卻是一直沉默的魏家執法長老魏霆說話了。
說到叔祖,魏書予和魏拓的臉色都是微微一凝,至於其他人...除了少數幾個年老者好像知道些什麼之外,其餘的人,都是一臉懵逼。
“叔祖的修為雖然已經進入蘊靈境中期巔峰,甚至比之王誠之還要強上不少,可是叔祖久未露面,一直以來都在家族後山修煉,壓制心中邪祟,如果貿然出關,恐怕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後果。”
即使是魏家大長老魏拓,說到這個魏家叔祖時也不由得露出些許忌憚。
魏書予沒有說話,只是用食指輕敲著椅子把手,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請叔祖出關吧,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十來年了,以叔祖的修為應該足夠壓制住那邪祟了,而且如果沒有叔祖的話,我魏家恐怕沒有人能夠對付那王誠之以及...那王家的後手了。”
“什麼?!那王家除了出動王誠之,居然還有後手存在?!”
除了魏拓、魏霆和那數位年老者之外,在場有的人震驚的叫道,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打顫,暗道魏家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眼珠滾動著,已經是在思索如何在這魏家中抽身了,雖然一直以來都是魏家在扶持他們發展,於他們也是有著極大的恩惠,但如今無奈這顆大樹卻是要倒了,自然要謀好出路才是。
魏書予將眾人各異神情看在眼裡,心中悲涼中又冷笑連連:“這群蠢貨商人,只知利益追求,卻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真是可笑!”
“那事不宜遲,我先行去將叔祖喚醒吧。”
得到魏書予的回覆,魏霆也沒有拖拉,站起身離去了。
商議罷,魏書予也同樣站起身,掃視了一圈,目光如雷,擲地有聲:“接下來就是我魏家的生死存亡之際了,各位...還請盡心盡力!”
即使心有別種心思,但在場之人個個都是人精,自然不會直接表露自己的想法,當即都是站起身,對著魏書予拱手喊道:“吾等自會與魏家同生死、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