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瞅,你們也不是不能打的嘛,真不知道跑什麼玩意?”
天空中的危機已經解決,迷龍稍許鬆了口氣,再看看這群累得滿頭大汗計程車兵,不禁發出了一聲感慨。
“官長,我們也莫辦法呢,連長都跑了,我們也只有跟著跑啊。”一名年紀稍大的老兵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悻悻講道。
他們不是不敢打仗,也有許多不怕犧牲計程車兵敢於用生命去捍衛華夏人的尊嚴,那支被小鬼子轟得稀碎的防空班便是最好的證明。
只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在國府軍隊中敢拼敢打的將領不少,但怕死惜命之徒卻更多,一將無能害死三軍的事太常見了。
對於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句話能講得清楚的,多說無益,迷龍冷哼一聲不在理會這幫人,轉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角落裡有個賊眉鼠眼計程車兵小眼睛一轉,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涼透了的少校軍官屍體,沉吟片刻後立馬起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
“媳婦!你們沒事吧!?”
迷龍三步並作兩步以最快速度趕回了家,剛到門口就迫不及待地大喊起來。
好在日軍的轟炸範圍主要集中在西南角的軍營江防陣地上,小鎮中心受到的傷害相對較輕,幸運的是沒有炸彈落到他家房子上頭。
迷龍急忙跑到地窖口將蓋板開啟:“快出來吧,外面沒事了。”
孟老爺子幾人趕緊跑了出來,當上官戒慈看到毫髮無損的迷龍時,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原本端莊規矩的她此刻也顧不上別的,兩手揪住迷龍的衣襟,眼圈微紅、複雜的盯著他,片刻後一把撲進了迷龍的懷裡。
“哎呀,不是…”這下反倒把迷龍給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反手拍著她的後背輕身安慰道:“哭啥玩意呢,我這不好好的嗎?”
此刻就連嘴上不饒人的夢老爺子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在老伴的攙扶下踱步回到了裡屋,顯然小鬼子的這場轟炸把他嚇得不輕。
稍微發洩一下情緒後,上官戒慈不著痕跡地抹掉眼角的淚水,緩緩將迷龍推開並說道:“我沒事了,你現在不去部隊上看看嗎?”
迷龍身子一振,點點頭隨即說道:“我先去鎮東營地瞧瞧,你和寶兒就待著家裡那也別去,等我回來再說。”
“好,你也小心點。”上官戒慈心中雖有不捨,但此刻也分得清輕重緩急,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並囑咐道。
迷龍點點頭也不多做停留,抄起外套出了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集團軍指揮部裡的一個高官卻開始大發雷霆,原因很簡單,他的一個侄子居然被人給槍斃了。
“你給我說清楚,堂興到底是被遭哪龜兒子殺滴!?”
保山集團軍政訓部,一個有些發胖、長著一副湯圓腦袋的身影正拿著話筒,操著一口濃濃的四川話朝電話那頭厲聲問道。
電話那頭:“陳主任,您先別激動……”
“我咋個不激動!那可是我血濃於水的親侄子啊!”
這位正是當初虞嘯卿公審龍文章時請來的陳部長。此刻暴跳如雷的他恨不得馬上趕到禪達,將那個兇手給碎屍萬段。
“槍殺陳堂興的那人我暫時還沒查清楚,不過聽他手下計程車兵彙報,好像是前面某支部隊的一個營長,堂興他…是因為臨陣脫逃所以才……”
“我不管是啥子原因!馬上派出你手底下的憲兵,想盡一切辦法給我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