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拉起手足無措的莊心怡的手腕,帶著女人們從籬笆的突破口跑出了營地。
銳利的木箭齊刷刷地射向顧濤的營地,木箭銳利的程度,可以輕易射穿帳篷。
好在弓的射程有限,顧濤圍的地也不算小,只有偶爾有一兩支木箭射出營地,落在籬笆上。
要不是跑得快,恐怕此時他們之中一定有人中箭。
“振作起來!”顧濤緊盯著莊心怡的眼睛,秦雪和蕭雅毫無戰鬥力,她能多出一份力,他們就能多一份保障。
“我……”莊心怡結結巴巴地不知道怎麼回應顧濤。
女首領不甘失敗,原本勢在必得的事,現如今賠了夫人又折兵,她這幫不爭氣的手下,跑命就算了,還把武器留在了顧濤的營地。
顧濤跟女首領隔空對視著,兩人的目光隔空交鋒,局勢依舊劍拔弩張。
在僵持了十多分鐘後,女首領從土著中走向前幾步,沒敢走太遠,她也怕顧濤手中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射穿她的肚子。
女首領接過她部下遞來的長矛,架在腋下指著顧濤烏拉烏拉地隔空喊著,還不時用另一隻手比劃著。顧濤大致能看出她是什麼意思,她這是想讓顧濤和她用長矛一對一決鬥。
顧濤端起槍瞄準女首領,沒有朝她開槍,而是在停頓幾秒後,朝天上鳴了一槍。
女首領一氣之下把長矛丟向顧濤,卻沒丟擲多遠。她灰頭土臉地帶著她手下活著的這幫人離開了這裡。
見土著離開這裡後,顧濤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但沒敢放鬆神經,這幫土著說不準只是假意離開這裡,像毒蛇一樣潛伏在暗中,等他們鬆懈露出破綻的時候,再捲土重來。
女人們看著被摧毀的一塌糊塗的營地,從死裡逃生中獲得的短暫快意轉瞬即逝,所有人都失落到極點,但這之中並不包括譚惜靈,她一如既往地平靜著,從土著襲來的那一刻,到此刻幾乎沒有絲毫波瀾。
“我去看一下情況,你警惕一下身後的林子。”顧濤對師月華說道,鑽進了林子裡。
顧濤不敢大意,在營地周邊的林子裡轉了四圈之後,確定土著沒有在附近後,才回到她們的身邊:“應該是走了。”
“這些土著怎麼辦?”師月華蹲在地上,給她的那把手槍彈夾裝填子彈,抬起頭問道,“肯定還有活著的,總不能都打死吧?”
她不是劊子手,再怎麼說土著的命也是命,在剛才生死攸關的時候,顧不了那麼多才對他們開的槍,現在暫時安全了,卻沒有了再對著這些活著的土著開槍的勇氣。
昨天夜裡的血氣還沒消散乾淨,剛才又發生了流血衝突,空氣中的血腥味兒格外凝重,受傷的土著就這麼丟在營地裡也不是辦法,死掉的就更不用提了,用不了一天的時間就會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