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雷蕾此擊便能讓血狼斃命的阿月大驚失色,一股腦的奔去那處。
血狼死死咬住雷蕾不放,鮮血從牙口製出的血洞中流淌一身,雷蕾仍咬緊牙關,將全身上下所有的雷電之力積攥於掌,掌抵在血狼的頭上,如此這般,血狼吃滿了雷蕾最大負荷的雷電之力,周身顫抖抽搐著,可牙口仍舊不開。
終抵達的阿月蹬地而起,手中的黑劍躍躍欲試,精確無誤的深入血狼的頭殼中,噗呲噴濺出鮮血,血就像泉般湧出,撲騰到阿月一身的血跡。
老徐本想前去幫忙,可那些仍具戰鬥力的野者阻礙住去路,老徐不得不再次雙拳敵數手,被折斷剩二根的骨矛盡數刺去,苟延一息。
即使黑劍與雷蕾最大釋放的電流盡灌其身,可血狼不見退縮,還在死命叨著雷蕾的腹部,眼見雷蕾的唇口逐漸灰白,雙眸無神,手掌發顫,身體流蕩的電流也緩緩消退,最終無力的倒頭,昏了過去。
情勢急迫,此刻正午當空。日蝕傾下,阿月放空的右手瞬時抽出腰旁另一邊掛著的白玉劍,愷白的劍身受正午的日光影響,折出刺目的耀光,雙劍刺入狼身,狼一聲嗷嚎,阿月再使劍從上之至下,一劃落尾,兩柄劍費力切開了血狼的身子,血花四溢,極大的痛楚湧上狼頭,血狼鬆開了獠牙,仰天嚎叫。
一直被抵在裂縫上的雷蕾頃刻滑落,不省人事。
慘嚎一聲後,血狼抽搐不止的癱倒在地,身子竟逐漸溶解,化作恍若潭寬的血泊。
“雷蕾!”阿月撲到雷蕾身旁,從背上的包囊裡拿出了一堆的紗布,手忙腳亂的纏在雷蕾腹上。
另一邊的老徐扯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骨矛貫穿其身,帶出一片鮮血,可腹背受敵,前後一人各使劍捅穿他腹部,交叉而過,老徐頓時目眥欲裂,血絲灌滿眼白。
“該死!”阿月望向老徐那處,嗔道。
隨後他放下雷蕾,拎劍便去,到後舞起雙手劍,一番環圓劍過,白光與黑光交映成輝,還活著的數名野者頃刻成塊,摔塌落去,血滿一地。
老徐雙膝跪地,方才貫入其身的兩柄劍現仍插在裡頭,血從縫裡不斷流溢位。
阿月見狀想將之拔出,可老徐支支吾吾的拒絕了他。
“別...拔出來...我真死了...”
阿月嘆了口氣,環顧四周,發現除了他們三個,除去一灘血肉血水,沒有其他人了。
“這樣把,我帶你們進來。”阿月無奈的道,收起了黑劍,隨即小跑去雷蕾身旁,背起她,再踱步到老徐身邊,用白劍憑空劃開了一道裂縫。
“這...這是什麼?”
“我沒有眼花吧...你是奧術師嗎?”老徐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被劍劃破後,出現的裂縫,不可置信。
“你還能動吧...能的話自己進去吧。”阿月說道。
“這...這能進去?”老徐懼怕的看向裂縫,道。
“能!你不進去你就死在這裡吧,我也不管你了。”說完,阿月便向踏腳進去。
“欸欸欸!我進!”老徐見狀一咬牙,搶在阿月前翻身進了去,而後阿月也小心翼翼的抱著雷蕾的身體,抬高腿,跨步而入。
“哇!”進到裡頭,漆黑無際,伸手不見五指,老徐驚聲尖叫著。
“你在哪!”他呼喚道。
“這裡!”阿月不耐煩的叫喊了聲,緩緩將雷蕾放在地上,檢查起她的生命狀況,發現氣息尚存,長吁口氣。
而後他將背後的包囊放下,取出藥物紗布,著手治療。
老徐捲縮在角落,身體因失血過多而不住的發冷發顫,傷口處流出的血淌到地面上便頃刻消失無存。
“你忍著點。”阿月很快的解決完了雷蕾那頭,便開始著手於老徐,雙手握住沒入其體內的劍,徐徐拔出。
“啊!啊!”隨著兩聲尖叫,兩柄劍也從而拔出,阿月連往傷口灑去藥物,然後立即用紗布包起。
“結束了,你休息下吧。”他拍了拍老徐發軟的肩膀,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