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勇卻將這個孩子想象得過於成熟了,以為他的反問和臉上的詫異是一種策略,於是微笑道:“你們母子總不會無緣無故留在一座荒島上,聽說你們是在等慕行秋,也就是你的父親,可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了,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慕冬兒終於明白對方是真的想要談判,“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哈哈,你想用情報換取自由嗎?請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因為我只是好奇,而好奇是沒有這麼大價值的,如果你肯說實話,我可以讓你少受些苦頭,如果你不說,我只好給你一點懲罰,然後去見你母親,愛子心切,她總願意說點什麼吧。”
慕冬兒奮力掙扎,身上的血膜顏色變深了一些,“我母親會把你們全都殺死。”
“那你就只好陪我們一塊死了。”拓勇不以為然,他打聽得很清楚,楊清音沒有內丹,本事再大也不足為懼,倒是曾經跟在慕冬兒身後的那隻小妖頗有些實力……
艙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捨身王派你來找止步邦的時候,什麼都沒告訴你嗎?”
拓勇立刻挺直腰板,這個聲音很隨意,好像是船上的妖術師之一,可妖術師絕不敢用這種語氣提起“捨身王”。
“誰?”拓勇亮出三尺長的骨杖。
“我。”從艙走進來一名人類,看上去二十幾歲年紀,身穿一襲白色長袍,腰繫長劍,容貌俊雅,尤其是臉上的笑容,溫和卻又蘊含幾分王者之氣,一走進船艙就在氣勢上佔據上風,好像他才是船的主人,拓勇和慕冬兒都是在此等候多時的客人。
拓勇自慚形愧之餘,心中也大為警惕。最初的戰船已經不能用了,他徵用了另一艘戰船,沒有回港口,而是躲在大洋裡,幾乎不可能被找到,可這個人說來就來了,外面的妖兵與妖術師居然沒有發出半聲警示。
來者微點下頭,“我叫申忌夷,來自牙山,打擾兩位的談話,請見諒。”
慕冬兒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對此人的印象卻是極佳,不由自主地也點下頭,“我叫慕冬兒,來自鎮魔島,我們沒在談話,所以你也沒有打擾。”
拓勇噌地站起來,一手握著骨杖,一手按在桌面上,死死盯著來者,“你是牙山道士?不可能,道統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全體退隱。”
“道統退隱了,道士卻沒有。”申忌夷沒有多做解釋,目光轉向慕冬兒,“我認得你的父母,仔細論起來,咱們還是親戚。”
慕冬兒一喜,“你是來救我的嗎?”
“我希望這位半妖將軍能夠主動釋放你,大家化敵為友。”申忌夷微笑道。
“我可不會跟他‘化敵為友’。”慕冬兒恨恨地說。
拓勇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整艘船上的妖族都像死了一樣,對他用骨杖暗中發出的命令毫無反應,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半妖對道士的恐懼根深蒂固,即使貴為王族也不例外。
“能化敵為友當然最好不過……申道士沒有跟隨道統一塊退隱,不需要交出內丹嗎?”拓勇聽說過相關傳言,小心翼翼地詢問。
申忌夷抬起右手,一條冰火交織的小龍從手心裡升起,衝到艙頂消失不見。
“哇!”慕冬兒驚歎一聲,拓勇卻是面若死灰,這名道士不僅沒有交出內丹,而且法力深厚,怎麼看都像是傳說中的星落境界,而且故意顯現法術的形態,讓他看得清清楚楚。
拓勇的雄心壯志全變了,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我可以釋放慕冬兒,但他得保證不殺我。”
“這位半妖將軍或許有些用處,你可以先不要殺死他嗎?”申忌夷客氣地問。
慕冬兒完全被這位白衣道士征服了,立刻低頭,“既然你說有用,那就先饒他一命。”
拓勇在心裡做了最後一次掙扎,還是決定不要冒險,揮動骨杖,解除慕冬兒身上的血膜,召回兩顆妖頭。
慕冬兒一獲自由就衝了過來,拓勇大驚:“你保證過……”
慕冬兒只是過來拿走流火金鈴,鄙夷地哼了一聲。
申忌夷等慕冬兒退後,才對拓勇說:“突然間,大家都對止步邦感興趣了,你想了解慕冬兒知道些什麼,我卻想問問,你又知道些什麼?”
拓勇腦子裡一痛,脫口道:“有個聲音,自稱是拓氏遠祖,從止步邦內向我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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