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因為當初說好的就是,他把孩子生下來,才幫他去除金鏈。
絕對不能讓何疏想起金籠子的事,他覺得只要何疏想,完全可以用這次的理由把他關進去,如今只是親一親他,然後纏上本來就還不到時候取下的金鏈,好像已經是他佔了便宜。
甚至擔心何疏想起來,林玄知開始主動轉移話題。
“疏兒,為師嘴巴疼……”其實不止嘴巴,被咬過的脖子也疼,但是雙手被金鏈纏著裹在毛絨團子裡面,抬起來也摸不到。
“一會兒就該啟程了,徒兒先去端水回來幫師尊洗漱。”何疏竟然直接避開了他的問題,轉身離開。
林玄知就這樣呆滯地坐在床榻邊,整理著思路,何疏咬也咬了,親也親了,還給他把金鏈子纏回了手腳,所以應該消氣了吧?
當何疏端著水盆回來幫他洗漱時,他忍不住詢問道:“疏兒,你還生氣嗎?”
何疏正幫他擦拭著面頰的動作一頓,蹭到了他嘴巴上的傷口,疼到他倒吸一口涼氣,但忍住了沒有表現出來,他不想給何疏岔開話題的機會。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那麼出神,半晌才恢複動作,並慢條斯理地回應道:“徒兒的氣可沒有這麼容易消。”
也是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是一名雲靈宗的弟子前來告知稍後啟程。
何疏把他的臉擦拭幹淨,伺候他漱過口以後,便去拿了木梳回來幫他梳頭,明明旁邊就有銅鏡,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還坐在床榻邊,便開始幫他梳了起來,似乎是不想讓他照鏡子。
正梳著,他的肚子就很不合時宜地響了兩聲。
何疏適時停下動作,詢問道:“昨日沒有人來給師尊送吃食嗎?”
“有……但為師覺得你比較重要,先去宗主那裡找了你。”林玄知盡力挽救著。
如果不是肚子叫,他還真忘了昨天沒吃這件事,甚至現在都沒感覺到餓,一心想著怎麼哄好何疏。
何疏的動作停頓了有一會兒,才又繼續幫他梳了起來,不過動作快了許多,而後放下梳子離開道:“師尊稍等。”
回來的時候,端著一碗熱粥,看那熱氣的濃鬱程度,說是剛出鍋都不為過。
何疏端著坐到了他的旁邊,然後舀起一勺吹了吹,看著應該是想遞到他的嘴邊,但遞到一半動作又停了下來,最後是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那面色微微變了變,半晌才將勺子擱回瓷碗,鉗過他的下顎,附上了他的唇。
哪怕已經在何疏的口中過濾了一遍,這勺粥被推到他的口裡時,仍然有些燙口,而他現在不僅是力氣不如何疏,連何疏的舌頭都打不過了,被壓制到服服帖帖地嚥下了這口粥。
如果不是他的吻技退步了,那就絕對是何疏的吻技進步了!沒想到他以往在何疏親他時的有意退讓,此刻已然變成了徹底的倒退,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