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則是說他的反應太大了,這只是再尋常不過的寒冰禁閉,也難怪會把他的小徒弟寵到如此放肆。
自知理虧,林玄知向何疏伸手道:“能站起來嗎?我們先回去。”
何疏的模樣已是比剛剛被放出來的時候,要好了許多,讓他比較詫異的是,何疏沒有去抓他的手,而是自己站起來以後,一把抓住了他準備收回的手腕,然後拉著他就往外走。
他的力氣本就不如何疏,此刻只覺得手腕一涼,便被迫跟了上去。
身後也同時傳來宗主的唉聲嘆息,似乎在宗主眼裡,是他自願被何疏拉出去的,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他被何疏一路拉出房門,在長廊裡面走了一段路以後,突然停下腳步放開了他,緊接著就轉身靠近,鉗住他的後腦勺,附上了他的唇。
林玄知只覺寒氣鋪面,雙唇像是親吻著柔軟的冰塊,卻並沒有推拒,兩隻手甚至主動去將何疏摟住。
真的太涼了,他覺得他現在就像是抱著一個大冰塊在親,雖然身體會起反應,但他本身對冷熱是沒有任何感知的,不然真不一定抱得了。
良久,他的肚子突然傳來一陣絞痛,似乎是跟過於冰涼的東西貼得太久了,白眉微蹙著面色瞬變。
何疏也在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以後,馬上放開了他,直接將他攔腰摟起,抱回了客房放上床榻。
而他已是痛到意識模糊了起來,隱約好像有源源不斷的暖流進入到他的肚腹,讓他的疼痛逐漸消失,最後陷入沉睡。
接連的心魔試煉,讓他獲得了這一覺的安穩,醒過來時,外面的天色已是大亮,何疏就守在床榻邊。原本披散的滿頭青絲已然重新梳好,此刻正用一隻胳膊支撐著腦袋一側雙目輕閉,流蘇般的馬尾自然垂落在床榻。
他試探著輕喚了一聲:“疏兒?”
那纖長的眼睫近乎下一刻便睜開來,如墨的瞳孔與他對視了片刻,收手的第一句話卻是:“徒兒真的很想要將師尊永遠地囚禁起來,這樣師尊就不會再飛蛾撲火了。”
“為師哪裡飛蛾撲火了?”林玄知滿腦子問號,何疏這又是怎麼了?
“師尊明明知道徒兒一身寒氣,為何還要強撐著配合徒兒,難道不是飛蛾撲火嗎?”這話怎麼聽怎麼無理取鬧,何疏主動的,卻還要怪他配合。
“還不是為師心疼你被關進了那個葫蘆。”林玄知不服氣。
“所以,師尊這是借機懲戒徒兒又後悔了?”何疏說著,已是翻身壓到了他的正上方,與他面對著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玄知是真的沒聽懂。
“要徒兒明說嗎?師尊主動讓徒兒抱,卻又讓宗主以此為由關徒兒禁閉。”何疏頓了頓,又道:“可即便再來一次,明知是師尊的圈套,徒兒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