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盤腿運氣,在全身穴位都遊走一遍,力圖在最短的時間裡提升修為,就算不能出去,也要和這個幻境同歸於盡。
短暫提升的修為自然是要抓緊用,我絲毫沒有耽擱,沖著幻境的最中心刺去。
那裡也站著個年幼的我,剛好貫穿了他心口。
我一邊思考這傷口可真漂亮,一邊想著也沒人告訴我他和我有共感啊。
疼死了。
我還倒在地上維持著自己的bking形象,雖然心裡早已哀哀叫疼,但明面上對幻境的破滅早胸有成竹,負手立劍瀟灑燁然。
“區區幻境,雕蟲小技。”我強撐著擺擺手道。
實際上四肢百骸的幻痛已經快把我貫穿了,但偏偏又見不到傷口,我連止血都做不到。
疼之後就是密密的癢意,腎上腺素還沒從生死狀態下緩過來,驟然遇見完好的身體,瞬間血液溫度都上升了好幾度。
像是被厲鬼纏住,根本逃不脫,就算此時給身上來一刀,也抵不過在幻境裡遭的痛感。
最終還是沒扛住,在大師姐施施然走過來的時候,我想扯出個笑來,最終扯到一半還是輸給了痛覺。
“好受嗎?”大師姐抱著小黑貓問我。
答應已經顯而易見,我現在的表情肯定不好看。
“當年師尊也是這麼過來的?”我倒吸了口涼氣問道,說話的時候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總覺得是失血過多,但理智告訴我根本都沒流血。
好可怕的常識拉扯,感覺多來幾次都能送命。
“師尊當年比你強多了,一度讓我懷疑幻境出了什麼問題,”大師姐戲謔道,“結果到後來晝夜不分,見到太陽就狀似無意躲走,我們這才意識到他早就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後來配了好幾副把咱們宗門掏空的方子溫養,還有無數天材地寶才把精神境界穩住,不然師尊早就走火入魔了。”大師姐遺憾道。
聽說當魔尊連俸祿都能多一倍。
那她們哪裡還需要來到這雲劍宗當交換生,就沒人考慮過她水土不服,吃不慣這邊的飯菜嗎?!
說完師尊當年的戰績,大師姐還是把話題拐回了我身上,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嘖道:“你現在還打算繼續嗎?”
受傷就能變強的設定乍一看很強,但背後的苦痛血淚也是無人能敵。
傷口是癒合了,經脈是運轉更順暢,但是被利刃劃開血肉的痛楚,以及丹田被掏空的恐懼不是能隨著身體的癒合就結束的。
這種身體和精神上的狀態不同只會讓人的狀態更加糟糕,要麼走火入魔,要麼大病一場。
我選擇了第三種,“師姐,我想試試真死一回。”
“啪嘰。”
這是小黑跳下來扇了我一爪子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