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裝過癮了 晏秋嫌禦劍太慢,直……
晏秋嫌禦劍太慢,直接收劍從空中跳了下去,在落地前接住了玄洛。
兩人安全落地,晏秋小心翼翼避開玄洛的傷口,讓他平躺。
鮮血染紅了玄洛大半個身子,暗器直接洞穿了他的肩膀。
外傷很嚴重,但好在沒傷到要害,晏秋檢視傷口後反而鬆了一口氣,畢竟對於修真者而言,與內傷一比,外傷不值一提。
但晏秋仍然覺得後怕,萬一偏上那麼幾寸,洞穿的就是心脈了。
此地灌木叢生,倒是天然的掩護,晏秋一邊快速給玄洛止血,一邊嘆一句他的命途多舛,這才多久,受了兩次不輕的傷了。
可憐的師弟。
給玄洛處理好傷口,卻一直不見徐雲薦的身影,晏秋心裡暗道一句不好,馬上掏出傳音法器,“徐雲薦你馬上給我回來!”
他甚至不用確認,他這位師弟一定是去給程宣報仇了。
法器發著瑩瑩的白光,裡面傳來徐雲薦冷硬的聲音,“等著,我砍那家夥一劍就走,程宣的仇不能就這麼算了。”
晏秋嘆了一口氣,只好揹著昏迷不醒的玄洛,踩著飛劍去找徐雲薦。
得趕緊把人給勸回來,勸不回來扛也要扛回來,差了那麼大的境界,徐雲薦再怎麼天賦異稟在他手下也討不了好。
他縱身跨上飛劍,拍了拍肩上的玄洛,“小程宣,不用怕,師兄把徐雲薦勸回來咱們就走,報仇的事容後再議。”確實不能就這麼算了,但現在不是報仇的良機。
晏秋遠遠就看見了徐雲薦立在空中,心裡提著刀那口氣被放了下來,但同時也感覺奇怪,他停在徐雲薦身旁,正想問徐雲薦為什麼突然長腦子了,卻見徐雲薦擺擺手,指向地面。
一個黑衣拖地的男人正站在牛頭魔修面前,黑霧籠罩,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見一截蒼白異常的下巴。
男人垂眼看著月不塵。
月不塵一見著玄洛就非常自然地躺平了,可算等到主心骨了,把劍一收,一拱手道,“尊上。”
然後飛快地躲到玄洛身後,開始皮笑肉不笑,一副實打實的狗腿子模樣。
此刻外面的喧囂聲都停了,男人是光明正大從正門走進來的,沒有人敢攔他,或者說所有的阻攔都是螳臂當車。
此時只有呼呼的風聲夾雜著鐵鏽氣。
男人開口,他的聲音像浸在冰水裡的藍綢緞,冷冷的,摸不著實處。
“你。”男人指向牛頭魔修,他記不得他的名字,此時也懶得知道,“自己下手還是我來。”
他懶散坐在院中的斷垣殘壁間,赤足踩在長長的衣擺上,黑霧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無法猜度他的神情。
月不塵站在他身後,跟皇帝的大內總管似的,斜眼瞧著牛頭魔修,“魔尊問你話呢?還不快答。”可讓他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哼,不過一個虛架子,呈什麼威風?”牛頭魔修冷哼一聲,提起重劍拍向男人。
牛頭魔修的內心,並沒有外表表現的這麼鎮定,他過去未懼怕過這位年輕的魔尊,但是他此刻手心出汗,幾乎握不穩劍柄。
此刻突然他意識到,造魔尊的反似乎是個壞主意,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牛頭魔修愣了一下,一種莫名的恐懼纏滿了他全身,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一種難以言喻的巨大力量將他整個頂了出去。
沒有拔劍,沒有法器,男人就只是坐在一截斷了的柱子上,懶洋洋地抬起自己的手。
何其恐怖的實力。
狗腿子月不塵趁機恭維,“恭賀尊上神功大成。”
玄洛撇了他一眼,“還是先把你頭上的血給止住吧。”
“多謝主上關心。”月不塵一躬到底,叫了幾個人把失去行動能力的牛頭拖下去。
玄洛站起身,抬起頭,看向飛劍上的三人,準確說只是晏秋和徐雲薦。
目光交接間,徐雲薦並沒有感覺到男人身上有什麼殺氣,但身上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人恐怕就是新任魔尊了。
月不塵湊上去說,“尊上,她們只是被無辜捲入,不是有意要窺探尊上。”
玄洛轉頭瞧了他一眼,走進了一片狼藉的正殿。
月不塵見狀,趕緊沖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