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行扯了扯嘴角,不可思議看他一眼:“醋勁兒這麼大,剛才還給人家難堪?別那麼幼稚。”
花雲斂開球:“你不懂。”
“是因為花景琛和他談過的事?”季宴行琢磨了下,“那都過去了,現在人都在你手裡,你還不知道怎麼做?”
真別說,花雲斂除了知道“做”以外,現在對其他事一片茫然。
“不止是因為這個。”
“別問了,專心玩。”
季宴行瀟灑撐著球杆,露出一副你也有今天的幸災樂禍表情,沉吟道:“你愛上他了,感到很無措,對嗎?來我這取取經,給你友情價。”
“你今天怎麼這麼煩人。”花雲斂磨牙。
還摟著老婆膩歪。
相當於別人正餓得上躥下跳,這狗逼吃飽了還可勁兒砸吧嘴。
季宴行:“信哥們兒一句,對人家好點,有什麼話趕緊說開。就你剛才那一出,有些過了,要是我這麼對米蘇,我現在臉都被扇開花了。”
他撞開季宴行,憤然離開:“趕緊滾去做吧,煩死了。”
那人今天格外囉嗦:“你會後悔的。”
“我就沒幹過後悔的事兒。”他滿不在乎。
花雲斂本身就是圖清淨才想單獨跟季總打球,畢竟人家帶著老婆,那些鶯鶯燕燕根本不敢靠近,就怕挨撕。
果然,他一回到卡座,小o們一陣浪似的貼過來。
有那種天生自來熟的,一下子鑽花雲斂胳膊下,主動讓他摟著,花雲斂不知怎麼想的,另一隻手一把將陳望攬到懷裡。
他現在不痛快,別人也別想痛快。
果然陳望一看他這左擁右抱的架勢,瞬間臉色一變就毛了:“放開!”
可他從來都掙不開花雲斂的手,氣得面色漲紅,那小o還很大度的朝陳望舉杯,嬌滴滴來了一句:“哥哥,花總生日別掃興嘛,我們喝個交杯酒?”
若不是這些年的素質控制著,陳望真想來一串髒話。
看著花雲斂笑意不達眼底的桃花眼,滿是蔑視和漠然,對面的酒杯都快晃到他嘴邊了,陳望別開頭,感受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反感。
就像兩個妃子一邊爭風吃醋一邊在這演姐妹情深似的。
滑稽到令人作嘔。
花雲斂挑眉:“怎麼不喝,等我餵你?”
陳望更用力要掙脫,肩頭摟著他的手也更加用力,捏得他生疼,要把他活活掐碎,陳望最後幾乎貼在他懷裡撲騰。
他也是個成年男性beta,沉下臉來的冷硬模樣讓旁邊的小o發怵。
犀利的目光要把花雲斂洞穿:“兔崽子,少給我玩三妻四妾那一套,你以為這能羞辱到我?簡直幼——”
話沒說完,花雲斂拿起酒仰頭一飲而盡,濕漉漉的唇瓣發狠堵了上來。
陳望驚愕睜大眼。
旁邊等著搭訕的男男女女也愣住了,又氣又醋只能看著,小o被花雲斂一把推開,氣得欲哭無淚。
喧鬧的酒吧似乎安靜一秒。
無數視線或是直白或是悄悄的投了過來。
陳望很傳統一beta,根本受不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搞這套,還不知道要謠傳成什麼樣,當場勃然大怒,發狠要打花雲斂,讓人蠻力摁住,扳起下巴就將冰涼酒液餵了過來。
唇舌糾纏。
烈酒嗆紅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