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他們家英明神武的國師爺嘴皮子里居然會吐出這種話?
一時間,這些方才還嘴皮子很麻利的人個個都張大了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見,他們國師爺自鼻尖發出了聲不屑的冷哼,瞥了這些不成器的玩意兒一眼,徑自走出去了。
而他去的方向,赫然是蒔壹住的小院子。
也虧他走的早,沒聽見後來身後的人嘟囔的。
“不近女色?蒔姑娘不就是個例外嗎?”
還沒靠近那個綠意蔥蘢的小院子,便聽得裡頭銀鈴般的笑聲。
端著東西往外出的小丫鬟見著了黑著臉的國師爺,驚得險些手中的東西都掉了。
“國……國師爺。”那小丫鬟喏喏瞅了他一眼,恭敬的請了安。
可這國師爺,瞧都不瞧她一眼,施施然進去了。
一進去便能瞧見那個小姑娘因盪鞦韆而飛揚起的裙角,真真是歡喜得很。
流螢正推著自家姑娘盪鞦韆,大眼忽瞥到國師爺,小臉一白,輕咳了聲,鬆了手。
這一身天水碧的小姑娘玩得正起勁兒呢,忽而感覺涼風陣陣鑽入身體裡。
今個明是個豔陽天,現下卻是有些涼了。
男人墨髮散出一縷,微微蜷著,薄唇微抿,這小崽子心情倒是好。
不過,小崽子開心了,他就心情不好了,還想當著他的面兒樂,沒門!
慢悠悠的掐了片兒葉子,丟了出去。
那綁的牢實的麻繩撕啦一聲斷了,鞦韆歪了一半,好端端個鞦韆就這樣毀了。
好在鞦韆上的人兒緊緊抓住了未斷的繩子,蒔壹長長吸了口氣,還拍了拍自己的小身板,一副受驚了的模樣。
不過,她水眸裡頭總算有了那國師爺的身影了。
“原來是我最最最敬重的師傅大人來看望他親親寶貝徒弟了。”
這小姑娘水眸笑盈盈的,聲音也帶著甜,膩得人發慌。
果不其然,她口中最最最敬重的師傅大人十分嫌惡的皺了皺眉頭,那張自認美過女子的臉滿是嫌惡。
“呸呸呸,你個小崽子,一肚子噁心人的話兒。”
那身天水碧的小姑娘從鞦韆上跳了下來,卻是瞧也不瞧那發著陰寒氣的人,徑自往自己屋裡頭鑽。
還沒等她跑到屋門口,便被人捏住了手腕子,往後一拉,她整個人就跌到了那人冰涼的懷裡。
“本座親親寶貝徒兒,怎地見到本座就逃了呢。”男人似乎輕笑了聲,下巴重重磕在了懷中人頭上。
蒔壹衣袖微翻,露出了銀白色的鐲子,小嘴卻是利索得很。
“徒兒這不是趕時間給您做補湯嘛,不然師傅您怎麼能抱得美人歸呢。”說話間,她那雙水眸還故作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男人的腰側,“應是怎麼能消受美人恩”
那磕在蒔壹頭上的下巴緩緩移到她耳側,撲了她滿面的冷香,“為師更想喝親親徒弟血肉做的湯,這可怎麼辦呢?”
男人聲音低沉喑啞,還能聽得這人隱隱磨牙的聲音,聽似真要將她給抽了筋扒了骨,做成湯,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