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結束個人英雄主義，神靈時代
整個秩序界的存在依託末日終端伺服器，如果把末日終端伺服器看成一個強大的法器，那秩序就是這個法器的靈識。
秩序由伺服器而生，如今伺服器瀕臨摧毀，窮途末路。
秩序想要掙脫伺服器獨自存在，就像是人的靈魂要擺脫靈體，必然需要付出代價。
就像蜥蜴壁虎斷尾求生，從鹿修身體離開後，秩序的實力被大大削弱。
就像沈確沈清辭他們會擔心鹿修魚死網破，秩序也害怕鹿修的精神會完全崩潰，一次一次的給他做思想工作。
但很顯然，霧月短短三天就恢複記憶，和沈確對戰後完全懸殊的力量差距已經讓他徹底喪失抵抗的意志，整個人潰不成軍。
秩序的逃離，也讓鹿修身體內的末日終端伺服器實力大大削弱。
終年的供養，鹿修的身體早就是強弩之末，尤其是在和沈確的對戰後，更是茍延殘喘，油盡燈枯。
艱難的睜開眼看向門外的霧月，迪蘭、安吉爾、安比卡、狐仙還有幾位大仙和四方神獸都在她的身側，鹿修低下頭勾起嘴角，聲音微不可聞，
“殺了我吧。”
他也累了。
隨著秩序的力量不斷抽離，鹿修覺得他的靈魂都被撕扯的七零八落，鑽心刺骨的疼痛，可他就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這樣的痛苦，自他還未出生就伴隨著他，已經伴隨整整18年。
他的身體就是滋養末日伺服器的容器，他和伺服器相伴相生，秩序每離開一寸，就是生生撕裂一寸他的靈魂。
直到，秩序現在徹底離開，他就是完全被厭棄殘破的玩偶。
不管他的身體，他的人生，和他終將走向的命運，早就在他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就一切早有定數。
周傳看向門口的眾人，抽出鹿修戰鬥用的長劍，沉下臉擋在他身前看向眾人，
“彈劾流程還沒結束，在最終結果沒下定論前，他還是秩序界的秩序長。”
迪蘭，“你現在反水，還有的活。”
周傳冷笑，“不必。”
周傳看向霧月，“不管你信不信，鹿修從來沒對你的孩子做過什麼，他要把精神力核還給你，送你回人類世界都是真心的。”
霧月面無表情的回視他，神色晦暗不明。
周傳，“他比你還小，他從小都是你母親養大的，你母親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一直都很聽話。
但是，末日伺服器就在他的身體裡，他也得活。
他一直都在按照別人的心意活著，沒有人教過他怎麼做自己，所有人都想讓他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著。
而他也只有透過這樣的方式，才能得到他期盼的誇獎和一點點真心和關注。
他從被創造出來開始就註定是個悲劇，他已經盡力了。”
霧月，“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放過他？”
周傳搖頭，“我的意思，不管是贏還是輸，都讓他堂堂正正。
讓他按照自己的心意，而不是一個一而再再而三被控制的傀儡。”
霧月側目看向一動不動的鹿修，他的身體正在潰散，她語氣很冷淡，“他已經沒有求生的意志，別說戰鬥他現在連劍都拿不起來。”
周傳咬了咬牙，“小鬼，你還沒輸！拿出你當時要把你親媽都殺了的架勢啊！”
鹿修低著頭，一聲不吭。
霧月緩緩走到鹿修跟前，垂眸看著他。
霧月，“鹿修，抬起頭。”
鹿修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他心口的洞越來越大，一片漆黑中無數冤魂在扭曲哀嚎，伸出無形的手想要將人整個拉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