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沌兩域動盪之時。
冰雅卻像是在踩著時間長河之行。
在混沌中。
時間長河不是聯透過去,就是通往未來。
而這條卻是不同,兩旁絢麗光芒湧動,呈現出一幅幅令人心顫的畫面。
畫面中。
耀眼的黃金絲線,正在和黑色霧氣纏鬥在一起。
彼此間的每一擊,都有凌駕古今之勢,不能以道則來衡量,不能以大道來解讀,好似都要超越天道了。
黃金絲線太繁複了,處於巔峰狀態。
反觀那黑色霧氣,卻是殘缺不全,徹底落在下風。
但黑色霧氣能堅持下來,是因為還有一片混沌星雲在奔騰克敵。
那是舊體系的天道,顯化於此,散發出壓蓋諸神、諸天主宰的氣勢,壓得那黃金絲線瘋狂顫鳴,像是要受到驅逐。
他於最低谷復甦,儘管趨於圓滿了。
可面前的兩種存在,都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以一對二,讓他的處境也很艱難。
不過。
黃金絲線依舊在堅持,甚至不惜被舊體系的天道撼動,也要去磨滅那黑色霧氣。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那黑色霧氣終於在哀鳴中,逐漸暗淡、稀薄。
最終,連最後一片黑光,也消散於天地間。
至此。
黃金絲線終於勝出了,但自身也被混沌星雲趁勢覆蓋住了。
那一刻,就像是一根根琴絃,陡然斷開了。
他沒能擋住,散發出的光,也如燭火一般熄滅了。
繁複的黃金絲線,就此泯滅。
只剩下一縷殘念,被驅逐到虛無之中,在孤獨的飄蕩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這一縷殘念,靠著不屈意志壯大了一些,喚醒了一體共存的法。
只是。
這種法無根可依,不可能離開虛無,重新於世。
而那一縷殘念,也不在意,像是要彌補最後的遺憾。
這種法,逐漸形成了全新的天道。
一片嶄新的混沌星雲出現,如荒野中的一抹綠,將殘念也吞噬了進去,無情無慾,俯視蒼生。
然後,就此衝出了虛無之地。
“葉哥!”
望著這一切,冰雅泣不成聲,心疼到窒息。
她知道。
這是當年,蕭葉剿滅宙天殘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