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三輪車騎了片刻,吳恙往徐來身邊湊了湊,小聲道,“我還是不明白,咱們為什麼非要晚上冒險,跟張春麗一起上山?”
吳恙這問題問的極其沒有水平。
不過徐來也沒有嘲弄他,而是認真的道,“很簡單,張春麗今晚若不上山,明天可能就沒機會救倩倩了。我們也是一樣,我們今晚若不去棉花廠,後面還有機會去棉花廠?或者,你打算在沒有祭祀的陪同下獨自前往棉花廠嗎?”
吳恙眼神一閃。
坐在前面騎車的王重功接著徐來的話道,“隊長說的不錯。今晚若是找到了倩倩,張春麗日後必定不會再去棉花廠。若是找不到倩倩,張春麗十有八九也不會去了,因為那時候倩倩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至於其他的祭祀,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棉花廠。到那時,我們若想要檢查棉花廠裡有沒有空間裂縫,那就只能自己前去了。”
吳恙點頭,心裡瞭然。
騎了一二十分鐘,山路開始變的狹窄的時候,張春麗突然道,“停車。”
兩輛三輪車停下後,張春麗指著前方一個遍佈荊棘和雜草的方向,道,“就是那裡,就是那條路。”
眾人下車後,王正一走到半人高的荊棘面前,舉著手電筒對遠處照了照,發現這種高大的荊棘一眼看不到頭,不由道,“這叫路?這有路嗎?”
張春麗撥開荊棘,泰然自若的向前走去,道,“曾經有。”
沒走幾步,張春麗便取出一張符咒貼在了自己的領口,然後又拿出一些符咒給了其他人,又道,“一人一張,符咒貼在胸口。”
“這有何用?”徐來問道。
“可保你們不被部分惡靈附身。”
眾人貼完符咒,張春麗又取出了一張符咒,然後咬破手指,在符咒的上半部分畫了一個圖案。
這圖案,徐來認得。
上次嬰靈和鬼母靈來襲時,張春麗便畫了這種符,然後將嬰靈在符咒上顯示了出來。
不消張春麗解釋,眾人也知道這符咒的作用了。
將這符咒在舉在身前,倘若前方有惡靈,符咒上便會將惡靈顯示出來。
果然,制好符後,張春麗故技重施,將符咒對著前方,不斷轉換方向。
只是,張春麗轉換了半晌,符咒上卻沒顯示出任何東西。
這讓眾人不禁鬆了口氣。
看來這裡沒有惡靈。
眾人跟在張春麗身後,繼續向前走去。
他們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張春麗的符咒上從未顯示過任何惡靈。
這不禁讓徐來心中有些嘀咕。
不對勁兒啊。
若是在一始村內,沒有任何惡靈也就罷了,這裡可是山裡。
一個惡靈沒有,是不是過於反常了?
而且還是在去往棉花廠的路上。
不僅是徐來感到不對勁,其他人也都有同樣的感覺。
王雨晴又看了一眼張春麗手中的符咒,上面還是沒有顯示任何東西,她不禁眉頭微蹙道,“平靜的有點可怕。”
張春麗舉著符咒的手痠了,她又換了一隻手,沉聲道,“確實過於平靜了,整整半個小時,我們沒遇到一隻
惡靈,這過於反常,甚至可以說不可能。”
徐來問道,“會不會是我們走錯了?畢竟隔了那麼多年,而路上又長滿了荊棘和雜草。”
張春麗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這條路我走過無數次,別說長一些荊棘,就是閉著眼睛,我都能摸過去。”
頓了頓,張春麗似是覺得自己把話說的太滿,又道,“就算我們走錯路了,最多是走岔路,大方向是對的。那這還是說不通,總不能說只有那條路上才會出現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