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張春麗才猛呼了一大口濁氣,一屁股癱坐在板凳上。
徐來再看金瑞明,發現其雙眼緊閉,好像睡著,已不是先前那種怒目圓睜,眼球全黑的情況了。
“妥了嗎?”徐來問道。
張春麗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緩了片刻才悠悠的道,“十有八九無恙了,但等會我還得測試一下。”
眾人不知道張春麗所說的測試是什麼意思,但眼見現在張春麗消耗過大,上氣不接下氣,自然也不好問太多。
歇息了十幾分鍾之後,張春麗讓眾人將金瑞明放到地上。
然後張春麗又取來了兩個裝滿水的杯子和一柄小刀。
似乎不是水。
因為徐來從一個杯子中問到了刺鼻的味道。
張春麗用小刀蘸了蘸一個杯子裡的液體。
這個杯子裡沒有刺鼻味道。
蘸了液體之後,張春麗又用小刀劃破金瑞明的手指。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金瑞明的手指被劃出了一條一厘米左右的傷口,但卻沒有任何鮮血流出,可以清晰看到傷口裡的白肉。
就好像是,金瑞明的血,方才已經被他吐完了。
徐來也看不出個門道來,但卻覺得不是這種可能。
若方才金瑞明吐出的真的是血和碎肉,那麻袋被鮮血浸透,根本就不可能燃燒。更不可能在燃燒過後只剩下飛灰,一點碎肉見不到。
“這裡面定然有什麼其他的玄機,這玄機要麼在這小刀上,要麼在那杯水中。只有這兩者裡有玄機,才能解釋為什麼金瑞明的傷口不流血。”
徐來心道。
將金瑞明的手指劃出一道傷口之後,張春麗拿住金瑞明的手指,放進了另一個杯子中。
這個杯子裡有刺鼻氣息。
裡面的液體肯定不是水。
“這裡面是什麼?”便在徐來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吳恙搶在他前面問道。
張春麗眼皮抬了抬,道,“酒精。”
“那另一個杯子呢?”吳恙又問道。
“聖水。”張春麗道。
言罷,張春麗知道眾人心裡有疑惑,不待眾人再問,便解釋道,“那聖水中被神靈降了法術,倘若你們同伴體內的惡靈沒祛除乾淨,被蘸有聖水的刀劃破手指、浸入酒精後,便會將酒精給染黑。”
吳恙直勾勾的盯著裝有酒精的杯子,道,“這不是沒黑嗎?”
“不錯,所以你們的同伴沒事了。”張春麗道,“他會睡一覺然後醒來,等他醒來之後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頓了頓,張春麗又道,“至於你們那位被鬼母靈附身的同伴,雖說是凶多吉少,但也不是沒有生還的可能。鬼母靈附於人身後,好盜竊嬰兒,若那姑娘在村子裡盜竊嬰兒,定然會被村民甚至是其他的祭祀捉住。”
“明天天一亮,你們就出去尋找她。若是找到了,就將她帶回來,我為她舉行驅靈儀式。若是沒找到,那她應當是去往後山了,或是死在了什麼沒人知道的地方。”
徐來等人面面相覷。
張春麗先為金瑞明驅靈,又說可以為楊雨婷驅靈,只要他們能找到楊雨婷的話。
事已至此,徐來等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行,那我
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徐來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