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後舌頭抵著牙齦,抬起右腿橫掃,可惜因為醉酒,速度比平時慢了不是一點兩點。
“你還真是不長記性,現在又惹到了我的頭上,程韌”唐楊踩在他的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要不是我喝酒了,你以為你可以欺到我頭上嗎?”
“噢~那又怎樣,當初讓你安分點是你自己不聽話”他狠狠的踢了幾腳,直到程韌痛到蜷縮,無法反抗為止。
在他要罷手時,再次警告程韌,“不要碰她”
“呸,你個基佬”程韌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進屋裡,從床底拿出繃帶和藥,將衣服脫,扔在地上,拿著酒精就直接淋了下來,疼得咬緊牙關。
收拾好了以後,他躺在床上,不斷咒罵著唐楊。
他和唐楊的仇是在一年前結下來的。
程韌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從小就是一個混混,收了幾個小弟以後,就專門去收保護費,而楊朝白就被盯上了,雖然他沒錢,但欺負他莫名的就是有種快感。
在一次毆打楊朝白的時候,被唐楊撞見了,唐楊因為父親是軍人,所以武力值挺高的,沒幾下就把他們幾個小嘍囉打趴了,雖然唐楊也受了點傷,但他卻在打架中被唐楊用刀片劃傷了臉。他也因此記恨上了唐楊,這期間他一直在鍛鍊,也開始走南創北,沒想到剛回來沒多久,楊朝白就自己上門來和他做交易。
本來那種事情在現在的他看來挺不屑的,但為了報復唐楊,他答應了下來。
初見魏晴毓時,只是覺得她過於漂亮,但沒想到她挺好玩的,想著留她解悶,回來後和兄弟們聚在一起用搶來的錢買了點酒喝,沒想到一喝就喝多了。這也讓唐楊鑽了空子。
他們這幫害群之馬,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揹著一點案子,也正因此,唐楊才能無所畏懼的敢把他往死裡打,因為他料定他不敢報案。
唐楊回到家裡,將外出的痕跡處理好,然後換了睡衣,躺在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十分好心情的和魏晴毓打著招呼,“早”
“早上好”
魏晴毓察覺他有點不對勁,但也沒問。直到進了教室,一直沒看見楊朝白以後,她才感覺有一丟丟的貓膩來。
“趙博文,今天楊朝白怎麼一直沒來上學啊?”數學課上,她朝趙博文那邊挪了點,靠近他,用手戳了一下正在開小差的趙博文。
用手撐著頭,小憩的趙博文還以為是老師發現自己睡覺了,一個顫慄,右手的筆沒穩住,然後從手中脫落。
從地上撿起筆,然後心虛的看了一眼正在講題的老師,確定她沒有注意這邊以後,他朝魏晴毓那邊側了點頭說,“聽說是請假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謝謝啦兄弟,剛剛沒有嚇到吧”
“姑奶奶,我要被你嚇死了”他雙手作揖,拜託她,“我經不住嚇的,可千萬不要嚇我了”
“昨晚你去偷雞了?”
“沒有的事”
她用那種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打量,然後一副我都懂的感覺,這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喏給”她從包裡摸出兩顆大白兔奶糖偷偷的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