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右臉的郭元,看著有點畏縮的喬小波,第一次說話了,一拍桌子,虎吼道:“看什麼?老實點。”
拍桌聲嚇了喬小波一跳,肩膀一聳,傷在左臉的張傑出聲更惡了,又是一拍桌子:“知道哥們怎麼受傷的嗎?不怕告訴你,追逃,倆個。持槍逃犯都不在話下,就你,差遠了。”
右邊話音一落,左邊又是一拍桌子:“和警察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坦白從寬才走出路。”
出路一說完,這邊“嘭”聲再拍一傢伙,又是一句:“想和人具為敵,你的下場好不了。那是一條死路。”
“嘭”又是一聲,不是拍桌子,卻是有人推門而入,肖成鋼回來了,又站到了喬小波身側。
三個。人連拍帶說。把喬小波霎時搞懵了。看愣了,一人一句毫無間隙,不知道這是訊問還是詐人,只不過這等惡言惡色,倒讓喬小波更是心下凜然。微微一頓之後,那個右臉帶傷的又是問著:“老實交待,為什麼進來的。”
“啊!?”我”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進來?”喬波又嚇了一跳。緊張地說了句。
“不知道為什麼就進來了?你以為這好玩呀?說說,五一路連續生三起強*奸案,是不是你幹得?”左邊的郭元,胡扯著。
“啊!?”我”我”喬小波不知道該如何交待,傻眼了。
“不會不會。”左邊的張傑沒聽喬小波交待,倒先否定郭元的話了,喬波頓時對左邊這位好感倍增,卻不料這位話鋒一轉,嘴裡卻是說著:“不可能,你看他雙眼無神、白面無鬚、臉成四形、腳步虛浮,犯強*奸案,他根本沒那功能呀!?”
“啊”我”我。成,我沒那功能。”喬小波咬咬牙,點頭認了。沒那功能總比犯案要強吧,這年頭顛倒黑白的事忒多。還真容不得自己叫板。
喬小波一點頭服軟。不料張傑緊追不捨。又是扣了一頂更大的帽子:“別以為你沒那功能就逃得了啊,五一路耳朵衚衕,兩起強*奸未遂殺人致命案,我們懷疑都是沒那功能導致生理變態的人乾的,你正好符合這條件
喬小波一下子被氣得肚子直收縮,還有這麼不講理的警察。無獨有偶,右邊的添油加醋在加著:“別以為你裝上一副老實相就躲得過去啊,沒證沒據我們不會找上你的。說。到底幹了沒有”
喬小波被徹底搞懵了,說愣了,三五句下來,屎尿盆子滿天亂飛,被這倆個胡攪蠻纏的警察刮斥著,連自己也不知道在胡亂應承著什麼
半個小時過去了,喬小波坐立不安,從強*奸說到殺人案、從殺人案又扯到販毒案、從販毒案又說著非法買賣槍支案,淨是往自己身上扯。一項比一項重的案子,搞得喬小波雲裡霧裡,幾次要起身,都被身側守的肖成鋼一把摁了下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倆警察的興致卻是更濃了幾分,新詞沒有了,卻又把幾項罪名搬出來說,好像生怕喬小波罪輕了一般,幾次喬小波想否定,旁邊這位大個,又是示威一般捏捏拳面,指節“咯咯”直響,一想剛才外面那位的遭遇。又讓喬小波強行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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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
胡麗君回頭剜了一眼正相視而笑的簡凡和王明,這倆人像看戲一般看著張傑和郭元坐堂,要論審案子。倆人怕都是初學乍練,不過像這樣咋裡咋唬,一個倒比一個輕車熟路。看著不當回事的簡凡,胡麗君嘆了口氣,擺著手:“簡凡,讓他們停下來吧,像這樣搞,天亮也不會有結果。”
“別別,胡姐,你看,快了簡凡指著螢幕,笑著解釋道。
“什麼快了。”胡麗君狐疑地問;
“網進來的時候。問詢室裡沒暖氣,凍了他一個小時。又聽了那麼長時間刑訊,這回讓他的恐懼和心虛裝不出來了,是真有點心虛害怕;你看現在,幾次想站起來都被成鋼摁下了。心裡不但恐懼、而且有了憤怒,以他當過警察的經歷,肯定會想自己犯過什麼案子。要有的話,就更心虛害怕了讓這仁貨把他刺激到極點,咱們再問正題。”簡凡笑著釋疑道。
“什麼時候才算極點。”胡麗君問。
“馬上就來…等著啊。”簡凡神神秘秘說著,看看差不多了,起身出了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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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詢室裡的門敲敲。肖成鋼應聲取了樣證物盒關上門回來了,郭元和張傑相視了一眼,瞪著眼看著喬小波:“看看裡面的東西,認識嗎”
肖成鋼端著盒子放到喬小波眼前,張傑又追著:“拿手裡,仔細看看,看清楚了,認識不認識的問題很大。”
此時喬小波早被仁警察搞得糊里糊塗,下意識地把盒子裡的錢包拿手裡。看看裡面幾張卡,沒什麼江西,一包精緻的鐵盒裝中華,看了一眼又放回去,搖搖頭:“不認識。”
“撒謊,你車裡的東西你能不認識?”郭元瞪著眼問。
“警官,你想栽贓給我,我認了,反正我什麼都沒幹。
喬小波撇著嘴,被倆個整毛了;
“哦,這到算句話。那你承認是你的了。”張傑追問著。
“我沒說。”喬小波臉側過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