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自己想辦法吧啊!該挖人挖人、該招聘你招聘,服務員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招完了回人力資源部備案,不用透過總部了。”
蔣九鼎不耐煩地說著,本來準備享受一下比較成功的感覺,讓這經理攪了興致。
四個人看了一圈卻是沒有坐下,又回到了車上,蔣迪佳駕著車剛起步,說著回休閒酒樓,蔣九鼎若有所思地想著,回頭就問:“張經理,我有個想法,你看怎麼樣?………咱們以前的走得是貴族路線,朝著高檔化、豪華式的餐飲發展,我看這個思路還是有問題!咱們經營最好的上座率,也不過五成左右,每天最高的營業額不到6萬,這一年多以來更慘,基本是入不敷出;而現在這七天,最高的營業額達到了八萬七,即便是去掉國慶長假的因素,我想平均在3到4萬沒什麼問題………張經理,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定位改一改,專門針對工薪、白領、小資這些小中層,加上咱們現在掌握滷醬製品、鄉土風味菜品這幾個賣點,我想應該沒問題。”
事實擺在眼前了,本來還有點懷疑的蔣總,更堅信自己一直鬱結在心裡的想法了。
張凱只是點頭說著,那是、那是,肯定沒問題。
何秘書竊笑著,這張凱典型的馬屁精,就領導說錯了他肯定也不吱聲!
開車的蔣迪佳得意地諷刺道:“哥,我早跟你說多少遍了,您那套從國外搬來的貴族化不適合中國國情,現在信了吧。年薪百萬以上的,在大原能多少?我看就年薪十萬,也未必敢常來以前海鮮樓這檔次的飯店!早該這樣了,遲遲不下決心,拖都拖了一年了!”
蔣九鼎被搶白了句,悻悻說道:“你好像經營過似!事後諸葛亮我也有會當。”
“切,要不我告訴你烏龍縣的事,你能有今天呀?過河拆橋吧你?介紹費我還沒朝你要呢?”蔣迪佳不屑地說道。
兄妹倆人吵了兩句,後面的何秘書發言了:“蔣總,我覺得可以,咱們要比名氣、比豪華,比不上國賓飯店、大原酒店、相府樓一些老字號,定位在中產、準中產這個層次應該沒錯,這樣的話即便是服務稍降一個檔次都沒什麼問題,畢竟咱們海鮮樓這兒地理位置要稍差點,停車位不足!針對普通階層,受眾面積大了,可以彌補地理條件造成了劣勢。”
“嗯,差不多!”蔣九鼎想著,雙手叉在胸前,一副思考者的架勢,想了想說道:“張經理,滷坊的事就交給你了,以後休閒酒店餐飲部那攤子你先擱下,專門搞這一件,捎帶著把海鮮樓的生意帶帶。”
“啊!蔣總,我……那我!”張凱心裡一驚,這不等於把自己的經理位置讓出來了嗎?
“怕我排擠你呀?”
“不是,我是說……那個,我以什麼身份搞這個呀?海鮮樓的成經理不幹得挺好嗎?”
“嗯,我準備動動海鮮樓,既然針對中產,那麼海鮮高薪聘得這幫子福建大廚就意義不大了,年底以前全部換上本地廚師,海鮮繼續做,做成大眾化的,和滷醬製品捆綁在一起,再增加一部分地方特色的菜品,一個目的,讓價格降下來,把特色搞出來………你別緊張,下週召開董事會,我準備提議你升任九鼎的副總經理,專門負責開發特色餐飲菜品和滷醬製品,原先的餐飲部和現在的海鮮樓都劃歸你管理,這件事我答應過你,我可不能食言啊,怎麼樣,有意見嗎?”蔣九鼎說著,撂出了一堆包袱。言語中不無得意。
張凱聽得心頭一陣狂喜,不迭地點頭:“沒沒……沒意見!”
“哥,你幹嘛不直接把簡凡挖來?我看人家簡凡來了給你當個經理都沒問題。”蔣迪佳莫名其妙地冒了句,一說起餐飲、一說到廚師,現在怕是念念不忘了只有這個人了。
三個人,霎時都沒音了,張凱眼骨碌碌斜視著何秘書,卻不料倆人的眼光碰到了一起,這個人現在成了九鼎的疙瘩,而這段時間,倆人根本不敢在蔣總面前提起簡凡這個名字,卻不料今天被大小姐提出來了。連蔣九鼎也默默無言。
停了半年晌沒見迴音,蔣迪佳詫異地瞥了一眼:“哎,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我的提議不好嗎?我現在一想起我在烏龍吃的那幾道菜就流口水,再一對比你們做的!海鮮裡放雙氧水、上桌的都是凍肉,吃了就拉肚子,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連爸都說那頓鳳凰粟米羹做得漂亮,你們做得和人家差遠了。”
“哎,人家不來,我們有什麼辦法?你不都說過,這人挖不來嗎!?我總不能綁來吧!”蔣九鼎看著妹妹忿忿不已,謅著瞎話搪塞著。
“切,就知道你們請不來!”
蔣迪佳反倒有幾分得意的說著。
從海鮮樓又反回了休閒酒店,蔣家兄妹倆放下張凱和何芳璐徑自駕車走了,下了車的何秘書看著張凱還是笑吟吟地朝著車去的方向樂呵著,揶喻的說了句:“張副總,恭禧你了啊!”
“什麼呀?八字還沒一撇呢!”張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得了唄,董事長是他媽,咱們要上要下要倒黴,還不總經理一句話!”何芳璐笑著,話裡卻是恭喜的成份不多。
“哎,多虧了這趟烏龍之行啊,誰可能想到啊,撿回這麼個寶貝來,這蔣總的MBA不是白唸的啊,你看這麼小的東西,愣讓他折騰出這麼大的聲勢來,這還才是剛開始,我看呀,這一個方子,要抵得上海鮮樓了。厲害厲害。”張凱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可惜呀,這是份假貨,而且假貨的來路也不正!我現在真害怕,有一天我見到簡凡了,他又知道我們合謀著算計他,我這臉可沒地方放了啊!………張副總,您就一點都不擔心?”何芳璐苦笑著。不自覺又想到了那個一臉陽光的簡凡,那個什麼時候都笑吟吟的簡凡,那笑絕對不是酒店裡訓練出來的職業性笑容,是那樣的真誠。一回想起來,就讓她有所觸動。
“切,種樹的乘不上蔭、挖井的吃不上水,這事還稀罕呀?呵呵……做生意的,你見那個要臉了?”張凱此時有點喜不自勝,揹著手,回身往酒店裡走。
那架勢在何秘書眼裡看著,倒還真有了幾分副總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