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每日每夜像機器轉動的還班給麗和倩,太陽月亮來回倒騰,除了到點換不同的地方毫無思想的重複不同的動作,張嘴往裡面定時送飯堂師傅出品稱為吃飯或者站在工作崗位上麻木的敲打著電腦鍵盤叫做上班......
俱樂部的王經理和麗一直保持著聯絡,希望梅“病情“好些了可以繼續她的歌星生涯,但是最近梅就一個喪屍,麗試過狠狠的臭罵她試圖把她罵醒,完全沒有用......也許只有依靠時間了。
人事部給了梅一張警告過時單說是工作失誤導致客人投訴,梅讀都沒讀完就簽字了,最可怕的表達是不在乎和無所謂的沉默.
應該是臨近中秋的一個快下早班的下午,一個穿白襯衫的男子嚴肅的走到梅的工作臺前,用廣東話說了幾句,梅頭也沒抬的說到,對不起先生這裡是說普通話的,這個男子用冰冷的深沉的語氣說到:“你工號幾號我投訴你.“
剛被簽完單的陰暗心情還沒有消散,又來一單,梅抬起頭不是反抗而是想看清現在動不動就投訴的人都長什麼熊樣,邊分頭乾淨的面板上兩側有小雀斑,整齊的眉毛下面有一雙透亮的眼睛,男子沒有想到梅會給她一個倔強的滿含委屈的對視,一下子目光閃爍不知道看那裡,梅說到:“上次投訴我也是你吧,這次我把我全名告訴你,免得弄錯給其他同事帶來困擾.“
這絕對是不想幹下去的對白,還沒等梅撂完狠話,這小哥已經消失在梅的工作臺前,10分鐘左右公司當天值班的經理走到梅的工作臺,身後是這個雀斑男子還帶著略有些邪惡的表情他不信收不了你這個小妖女。被要求當面道歉,梅的原話是:“先生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我錯在那裡.“
雀斑小哥氣得綠了臉,但程式上已經完成了道歉,他也就沒有在說什麼......
那個月發工資的時候梅被扣了200元因為兩張過失單,梅幾乎每個晚上都去樓頂的水池邊發呆,一座就到凌晨,感冒了也沒有看過醫生就那樣吧,地獄的使者包圍著她,流鼻涕鼻子周圍都檫腫了起來,喉嚨腫得哭完後大口氣呼吸都疼……沒有理想的人生也許這就是盡頭……
中秋節來臨上完最後一個早班4點就下班了,梅最近特別想念外婆,自懂事起最疼自己的人,勞累滿是皺紋的手每次摸梅的頭那麼的真實和溫暖,在一起就習慣性的把梅拉到懷裡像寶貝一樣的半抱著,特製的炸黑芝麻陷兒湯圓\還有怎麼咬都不斷絲的燉蓮藕......不敢回外婆家畢竟出來尋夢才幾個月,想都不敢想,每每想到外婆梅就淚流滿面,淚水的另一個含義是無能為力和不知所措!
哭得正帶勁,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按了一下喇叭,梅才不理她,繼續投入的心碎,車窗被搖下來一男子拼命的招手,彷彿見到熟人一樣的打招呼,梅和車幾乎並列的時候,看了一眼按喇叭的無理司機,是那個雀斑男,莫名的怒火燒出來,梅下意識的衝向路邊的花壇,對方似乎讀懂了這個大邁步,那是在找磚頭石子砸車的節奏啊,一腳油門消失在這個危險粗暴區域.
雀斑男沒想到這個女子這麼大的反應,也就是打個招呼而已,她應該是沒有讀過書吧,感覺像山裡牛背上衝下來的放牛娃,釋放著純天然的野蠻......
沒有多想什麼,就一個偶然有交集恰巧又見面的在S城市的一個打工妹而已,可最近幾天總是腦海裡浮現那次無意間的對視,她不是雙眼皮是三層的,小小的鼻子輪廓還有一看質地就非常柔軟的唇,最記憶深刻的是那可笑的發怒表情,就一眼對視可是越想細節越多……左邊眼眶眉宇之間有個小小的印記,是什麼暱胎記?傷痕?
回想起那天路邊無意間見到她,在抽泣卻是那樣的目中無人,最臺客的是她光腳拎著高跟鞋就那樣的事無忌憚的走著,她到底是怎麼了?失戀?缺錢?父母健康?好多問號在雀斑男正常的工作時間就這樣的跳出來,像是傳說中苗族侗族種的蠱一樣的無法控制,他想問清楚她,雖然他知道和這個外星球來的異類可能需要諜仙達橋,要不然分分鐘就是衝突,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想不顧一切的想保護想關心想疼惜......
印象中她是圓圓的臉蛋和身型,她平時喜歡吃什麼可以長成這樣?腦子裡都裝些什麼可以下意識的轉換找石頭砸車?可以在客人投訴的時候可笑的讀出自己的中文全名,她父母為什麼給她取這樣的名字?1000多個為什麼充斥著雀斑男生活,他自己都無意識的要強制性的鑲嵌別人的人生.
自己是為數不多的93屆亞洲精算師都計算不出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機率,暫時也沒有函式高數可以解釋這樣的女子行為學,但是有一個事實就是他想了解她,不是單純的好奇是瞭解她的所有....可以是細到月經週期一天p的規律大到人生目標..........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