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面戰鬥力不算很強,身法卻是已經強到了他自己都估算不到的地步。
“也許,這少年其實是個練武天才。”
楊林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除了鐵橋三之外,這世上還是有著那麼一些練武天賦強得驚人的傢伙。
但有些時候,事實就是事實,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現在這種感覺就很奇妙。
少年所做所行,就恍若他自己親身經歷,所思所悟,更是好像出自他自己的頭腦。
他知道,這具身體所做的一切,就恍若呼吸般自然,一切都融入了本能,完全沒有刻意。
正因如此,才越發驚人。
這是無師自通,是天生的好苗子。
一些明悟,點點滴滴融入心田。
過別人的生活,接納別人的思想和閱歷,以及戰鬥的經驗。
演武令名字之中有一個演字。
但所經歷的一切,又何止是演這麼簡單。
簡直是另一段人生。
至少,眼前這一刻,他跟這少年周宏義同命運,共悲喜。
屋內紅燭高燒,芸娘坐在床沿紅布蓋頭,屋內到處貼著喜字。
騷包的張屠戶,還很有儀式感。
他拿著短棍掀開芸孃的蓋頭,狂笑著,就拖起芸娘喝交杯酒。
“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
這是人生最大的樂事。
就算是粗鄙如張屠戶,也不能免俗。
他嚮往著這種喜事。
金榜掛名,這輩子是不要去想了,洞房花燭夜卻是可以多多嘗試。
他不想錯過任何細節,這一刻,只想好好的享受。
仰首喝酒時,他笑得眼睛都眯縫起來,並沒有看清芸娘笑著的臉上的淚痕,眼神中全是毅然決然。
芸娘臉色蒼白,一口酒吞下,酒杯鬆手落下……
咬了咬牙,突然把住耳邊斜插的銀簪,反手重重插了過去。
目標直指仰著脖子一邊大笑一邊喝酒的張屠戶。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