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黑夜籠罩大地,始終不見人來後,餘引徹底拋棄妄想,跟隨左叔譽一起去找宋泊告別。
酒肉穿腸過,時間亦在飛逝。眼看時間差不多,餘引提前感知二人打掩護後,便昏昏沉沉去找史容。
“餘兄還是風流的緊!”目送餘引離開大殿後,宋泊笑道。
“風流是風流,只是餘兄這種做法實在太累。”左叔譽砸吧嘴說。
“太累?”宋泊不解。
“餘引這個人責任心太重,風流一晚他就一定要負責,人生漫漫,你說他累不?”左叔譽笑道,這麼長時間相處,也算是大半瞭解他這個人。
“有責任心不是好事嗎,怎的到你這裡反而成了不好?”宋泊笑說。
“有責任心是好事,可是如果落到一個好色的人身上,就不見得是好事了。”左叔譽搖頭。
“額……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嗝——管他那麼多閒事做甚,今晚咱倆不醉不歸!”
“那泊也只能捨命陪君子。幹!”
“幹!”
不說喝得昏天黑地對二人,只見餘引偷偷摸到史容濟慈宗的門前,旋即輕輕敲了敲門。
“誰?”屋內很快傳來史容的聲音。
“你說呢?”餘引出聲道。
很快屋內寂靜下去,就在餘引等得不耐煩時,房門終於開啟,史容身穿睡衣靜靜看著他。
目光交織,餘引錯開她進屋,開口道:“明日我就要回去,來與你臨個別!”
轉身看他,史容猶豫些許開口道:“餘引,我與你說實話,濟慈宗歷來嚴禁宗內任何人有男女之情,你我註定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那是你宗門的事,我是我。不過你也別誤會,餘引並非想糾纏你,既你話已至此,我心中有數就是。不過終歸風流一場,告個別還是有必要的,所以我來了。”餘引轉頭說。
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史容低頭道:“請你走吧!”
“今晚就不走了,你意下如何?”餘引道。
史容抬頭一臉愕然。
“日後也不知何時能再見,但終歸有機會不是?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說不得你要叫我一聲夫君。”餘引淡笑,上前攔腰直接將其橫抱起來。
長夜獨醉,幾度風流如夢幻,史容心中微嘆,她對餘引其實說來談不上多麼愛煞,此番突然冒出想法,也只不過是多年的壓抑造成的爆發。此次再次沉淪溫柔鄉,心中實在難以言喻。
第二日,在史容服侍下穿衣,餘引看著她道:“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直接來找我。如果想不通,我也不會去破壞你宗的規矩讓你難堪。”
“謝謝你!”史容抬頭看他道,突然發現這一刻有些心動。
一番長吻後,餘引離開了房間,並且史容也恢復了一宗宗主淡然的模樣。
紅楓林的大路上,一路能看到準備下山的人,想到昨夜的事,餘引忍不住一笑,他本來想史容應該不止一人在房中睡,過去告個別就走,結果上天卻給了自己機會,對方根本就是獨佔一間,最終又湊成了好事。
“餘引閣下,告辭了!”一路不停有人打招呼,待見凌道丘同樣也過來向自己告辭,餘引抱拳頷首。
打量餘引片刻,凌道丘正色說:“以閣下之姿,其實完全可以去爭一爭那武神榜的位置,揚名天下。”
武神榜是極士榜的一個榜單,餘引自是知道,不禁淡笑:“還有十多年,還早,不急呢。”
“如此,我們還會再見的,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