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甲蟲……幾次都難讓自己有能力操控自己和成人,不過所幸厭惡的時候生命也消逝得很快,一次次反覆後,餘引其實已經失去做人的希望,他現在只是很想知道這般下去何時是個頭。
又不知在孤寂的黑暗中飄了多久,未知的黑徹底成為了他恐懼又不得不面對的事,就這般流逝著,最終光芒再次現,餘引也再次陷入迷糊過去。
一座大山,一個古寨,一群髮色各異的人,還有一個房間中剛難產死去的藍髮四十歲左右的女人。
“土匪窩裡土匪生娃,還真是稀罕事!”房中中,一個黑髮紅胡的大漢大笑道,旋即轉身失笑離開。
“娘……”大漢走後,一壯一瘦兩個青年對著死去的女人大哭,獨留一旁正哇哇大哭的餘引。
當年母子三人被土匪路過這裡所抓,自己兄弟二人不得不委屈求全加入土匪行當,但就算如此,二人的母親也難逃被其他土匪侵犯,最終在二人不知情下懷孕,最終產下餘引。
母親一直忍氣吞聲活著,現在倒好,難產而死孩子出生連生父都不知是誰,二人好恨壯青年更是忍不住幾次抱起餘引想掐死他。
“終歸是一母同胞,大哥,算了吧!”瘦青年苦澀攔住自己大哥。
“成人了嗎……”盯著眼前黃髮面露兇狠的方臉青年,餘引暗忖,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不過聽話,他似乎要殺了我?”餘引嘀咕,二人說話如當年語言一般,他聽得懂,心中詫異不知發生了什麼。
“瓦子前些日子不是搶了幾頭羊嗎,我去要些羊奶,孃的後事你安排一下!”瘦青年說道,話畢,便搶過餘引徑直離開。
五年光陰轉眼流逝,餘引逐漸明白過來這裡竟然是個土匪窩,而出生時要殺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哥哥。且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竟變成了一個女人。
山寨不小,一棟棟木房草屋靠山圍成一個大圈,圈內是個大敞地,牛羊豬馬匹車輛可謂什麼都有,顯得很是雜亂無章。
穿著布衣黃裙,扎著兩個朝天揪,陽光照耀下,只見餘引瞪大可愛的眼睛坐在一輛木車上盯著剛剛搶劫回來的一群土匪,模樣可愛至極。
“呦……這不是我們小月兒嗎?”剛拉著大車小車貨物回來的一眾土匪笑眯眯逗弄他道。
自從懂事起,已經已有十幾個大漢偷偷告訴自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餘引心裡有些不禁無奈同情這個因生自己難產死去的母親,也發現自己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雜種。
從木車上跳下去,在眾人笑著讓道中,餘引上前打量眾人拉來的貨物,如今眼前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窮兇極惡的土匪,心中不由猜測又是什麼人倒了大黴遇到他們。
總共四輛馬車,有的裝疊著麻袋,有的擺放著布匹和砍成幾大截的帶毛馬肉與木箱子,所幸沒有人的屍體,餘引心中微鬆口氣,自從上次見到眾人把人的屍體帶來分食後,就只覺回到以前的狼群中一般,更甚是狼群還很少殘殺同類為食,認為這些人甚至還不如狼群。
“過來!誰叫你過去的!”不遠處一個壯青年騎著大馬喝斥道。
兩個哥哥,大哥方臉黃髮強壯得如同一頭猛獸明叫唐大海,二哥藍髮清瘦得像個賬房文弱書生名叫唐輝,而自己隨二哥唐輝也是一頭藍髮被取名叫唐月。被這個幼時想殺自己的大哥呵斥,餘引也只能老老實實走過去,這等土匪窩,他心中明白真正能保護自己的只有這兩個哥哥。
盯著餘引可愛的臉蛋,唐大海喝道:“給你說過多少遍,不要亂跑,想找打是不是!”
對方口硬心軟,是擔心自己出事,餘引又不是真的小娃娃當然明白,當既輕哦了一聲。
“月兒,看二哥給你帶什麼來了?”一旁唐輝笑眯眯掏出一個撥浪鼓搖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