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曉一直在為這一天做準備,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羽衣也一直在為這一天做準備。
曉在等待、期盼這一天的到來、帶土在等待、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而羽衣也是如此。
不過其中的不同點在於,前者是單純的“期盼”,後者的期盼更單純的為了毀滅前者的期盼而已。
雖然最後要做的事情是相同的,但是從動機上來說的話,羽衣的前後想法發生了一些轉變。最初的時候他一切行為的出發點僅僅是讓那些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而已,可到了現在,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已經是類似於宿命或者一生的任務之類的東西了。
當然了,沒怎麼有人在乎他的心理變化,且就外在表現來說前後也不會出現什麼差異……反正從始至終他只負責砍人而已。
可在宇智波帶土看來,羽衣似乎對於他自己的實力過於自大了,甚至自大到幾乎給自己立下了一個必跪的死亡flag,他先是吃驚於羽衣的“同樣在等待復活”的說法,但緊接著的就是懷疑。
雖然羽衣有很多壯舉,甚至於……
但是他想以一己之力對付即將復生的“力量”的話,無疑是痴人說夢。正是因為聽信了黑絕的說法,確認了那個力量的不可抵擋,帶土才選擇作為最後的保險來到這裡進行阻攔,那是月之眼和無限月讀最後的希望了。
對比一下羽衣的說法的話,那擺明了是奔著以卵擊石去的,他會這麼不理智嗎?並不會,作死而不失於理智這才是羽衣,如果他按照自己的說法去做的話,那就僅僅是不自量力的瘋子了。
就在這轉眼之間,帶土已經徹底的排除了羽衣實際上說的是實話的可能性……潛意識裡人們會把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套化到既定的常識上來,因為這些常識意味著“合理”,而只有在合理的情況下,帶土的大腦才能夠繼續的、正常的工作。
邏輯上的自我保護機制讓他明白了不是自己不正常了,而是羽衣不正常了。
但羽衣無疑是個聰明人,他不至於在這個時候腦子抽風,理論上他也是正常了,那這樣的話他的話裡有悖的地方很簡單的就可以做出解釋了——他又在搞什麼陰謀。
羽衣似乎又想採取什麼策略了,而他說出的話無疑是服務於這個策略的……羽衣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說出話來都不奇怪,所以帶土高度警惕了起來。
羽衣左手鬆開了手握的查克拉刀,此時刀身上的雷光早已消失,然後他緩步向前。
那刀他也沒有再度回收,因為那是再也用不到的東西了。而在帶土的眼中,現在羽衣的動作無疑放緩了。
他的腳步無形之中帶來了沉重、排山倒海的壓力。
此時宇智波帶土的大腦正高速運轉著,但他當然不可能思考出一個不存在的“所以然”來,所以當羽衣邁出的第一步落地之後,帶土出手選擇了攻擊。
全然的下意識的舉動,標誌著這一場不怎麼對等的戰鬥的開始。
而此情此景,帶土能反手而攻的招式,自然是從成為忍者開始最為熟悉的那一種了:
火遁·豪火球之術。
灼熱的火球向著羽衣對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