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趙官事傲慢地揚起下巴,指了指院子裡堆成一摞的衣裳,道:“花竹!看見那堆衣裳了嗎?我回來之前都給我洗了,要是洗不完,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隨後,趙管事帶著翠花、素芬離開,花竹看著那一堆衣裳,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恨不得把趙管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番。
她抓起一件衣裳扔進水盆裡,四月天裡的井水仍是冰涼刺骨,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個就叫做,《少女在青樓被奴役的生活》。
不過,她才不會正兒八經洗衣服,將衣服翻個面,找找哪髒了,手搓一下,水裡一涮,只需五秒,一件衣裳洗完了……
她一邊洗一邊嘆氣,即便是這樣的速度,還有一大堆的衣裳在那摞著沒洗。
“花竹,我來幫你吧!”銀杏今天分的活比較輕鬆,她忙完之後,便想要給花竹搭把手。
“可以嗎?”花竹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銀杏能來幫她真是太好了。
“嗯嗯!當然可以。”銀杏笑著點點頭,搬了個凳子坐在花竹身旁,兩個人閒聊著。
花竹突然回想起昨日詹姬說的競春宴,想著銀杏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便問:”競春宴是什麼?“
抖抖手裡的衣裳,銀杏一邊搓一邊道:“說白了就是花魁大賽,好像是今年剛想出來的點子,由得到邀請函的客人投票,選出的那個人氣最高的姑娘,就是花魁。只不過叫競春宴比較文雅罷了。”
“原來如此——”花竹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陰白為什麼海棠是那種反應。詹姬如果不參加的話,海棠就少了個強力的競爭對手,這樣當花魁的機率更大了。
用胳膊肘撞了下銀杏,花竹挑挑眉毛,問道:“銀杏,你覺得詹姬這人怎麼樣?”
銀杏停下手裡的動作,蹙眉思索了一會兒,接著洗衣服,道:“我就見過她沒幾次,感覺挺好的,很禮貌。不像海棠那麼霸道,不過她好像挺冷漠的,總是獨來獨往。”
海棠和詹姬根本沒有可比性的好嗎!花竹咂咂嘴,不解地搖搖頭:”你說海棠這種性格怎麼能當上頭牌呢?“
銀杏在身上擦擦手,附到花竹耳邊,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花竹點點頭,只聽銀杏道:“二皇子,是海棠的恩客!”
“啊?這麼勁爆!真的假的?”她的八卦之魂燃燒了起來。
“這是我從劉老頭嘴裡聽來的,上次跟他聊天,他說漏嘴了。我纏著他,他才告訴的我。”
“劉老頭在琴瑟館的時間最久,他知道的可多了,他說海棠是從鄉下小鎮來的,她在那鎮子里名聲很不好,都說她是狐狸精勾引別人丈夫之類的。當時應該有個富商看上了海棠,娶她當側室,那人的正妻不樂意了,鬧來鬧去,海棠就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肯定鬥不過。最後被判刑要浸豬籠,當時媽媽恰好路過那小鎮,花了錢把海棠買走了。“
活也不幹了,花竹豎起耳朵專心聽銀杏講著。
“劉老頭說海棠剛來的時候,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特別冷漠,對人都愛答不理的,後來才漸漸好轉,大概是因為二皇子罩著,她才能當上頭牌,還這麼囂張跋扈。”
“可是青樓女子怎麼可能跟皇室子孫在一起呢,註定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