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藥是特製的,不會落下疤痕。”銀杏輕輕地給她後肩塗傷藥。
接下來的半月裡,花竹都待在小院子裡養傷,雖然暫時不用幹活,但也沒任何娛樂活動,只能每天趴在窗前摳手指,看看天,看看雲,無聊到原地冒煙。
身上較輕的鞭傷已經結痂脫落,果然是沒有留下傷痕,那些傷的比較重的地方還沒有好全,這些日子多虧有銀杏對她的照顧。
“你給我起來!”
花竹正在睡夢中和美男幽會,被一聲咆哮嚇的一個條件反射彈起來,睜眼便是趙管事張牙舞爪的摸樣。
趙管事揪著她的耳朵,把她從床上拉下來,喝道:“睡睡睡!都什麼時候了,還睡!”
“嘶——疼!疼!”花竹吃痛的叫了一聲,這老妖婆下手真是重。
放開手,趙管事瞅著花竹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橫了她一眼:“躺了半個月還不滿足啊!”
當然不滿足了,要是能一直這麼躺著,不用幹活,她真想天天躺著,不過她嘴上可不敢這麼說,點頭如搗蒜,皮笑肉不笑地說:“滿足!滿足!”
“滿足了還不快去給我幹活!院子裡的地就等著你掃了!”
那嗓門堪比河東獅吼,還說她的嗓門大,跟趙管事一比她的嗓門根本不值一提。
隨後一個大掃帚甩到花竹的臉上,趙管事插著腰,翻了個白眼,道:“我們可不養閒人!”話罷,又指著她的鼻子道:“要是再敢逃跑,小心你的小命,看我不打死你!”
“好嘞,我這就幹活去!”花竹也不傻,這種時候肯定要乖乖聽話了,她撿起掃帚一溜煙地跑了。
扛著掃帚怏怏地走在路上,為什麼別人穿越不是什麼富家小姐、就是什麼王妃,她怎麼這麼不幸,不僅要幹活,還被毒打。
“啊——老天,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她愁眉苦臉的仰天長嘯,以示上天不公。
趙管事幽靈般地出現在她身後,上來就朝著花竹的屁股給了一腳,喝道:“你不幹活在這瞎吼什麼呢!“
花竹拍拍屁股上的灰,氣鼓鼓地撅起嘴,道:“我這就掃。”
拿著掃把,她裝模作樣地掃著院子裡的落花,趙管事見她規規矩矩地幹著活,也就轉身離開了。
她在心裡暗自罵了趙管事N遍,衝著趙管事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兇什麼兇,還動手動腳的,不知道和藹可親是人的良好美德嗎。
待確定趙管事走遠之後,花竹掃把地上一扔,蹲在池塘邊偷起了懶,她撿起一根細長的柳枝在水裡撥弄著,攪起一陣陣漩渦,周圍的魚兒都給嚇走了,水裡若隱若現出一張清麗的臉蛋。
“晴暖感餘芳,紅苞雜絳房。落時猶自舞,掃後更聞香。”
微波粼粼的水面上,倒映著灼灼如霞的桃花,也倒映著一雙滿含哀怨的星眸,別的沒啥才能,上學的時候詩倒是背的挺多。
“汪、汪、汪!”
在目光觸及到池塘對面的那條黃狗的時候,花竹的面目開始變得猙獰。
“你給我站住!”她指著那條黃狗,舉起掃把拔腿就追過去。
那狗感覺到了花竹身上濃濃的殺氣,邁開四肢也開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