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朦朧中,花竹感覺到手背癢癢的,好似有人在輕輕戳她的手,而後女孩軟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快起來啦,不然趙管事要生氣了。”
緩緩睜開眼睛,花竹擰眉盯著屋頂的橫樑,黑漆般的瞳孔閃過微微的詫異。
她用力揉揉眼睛,再度睜開,頭頂依舊是那木製的橫樑。
怎麼還在這個鬼地方!
顯然她還沒從穿越這檔子事中緩過來,都睡一覺了,醒過來還在這個地方。
看來這一切真的不是夢。
她真的穿越了。
心底的失落開始氾濫。
她還以為自己睡一覺就可以回到原先的世界……
轉頭看向銀杏,銀杏穿戴整齊站在她的床邊,身上的粗布麻衣十分乾淨整潔。
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雙眸,就像兩顆黑瑪瑙。
仔細一瞧,銀杏也是個小美人。
花竹掀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就著盆中冰涼刺骨的井水簡單梳洗一番。
一句話,透心涼,心飛揚。
她跟著銀杏出了房間,在她們居住的院落裡,兩個身形魁梧的護衛把守著,目光如炬。
院中其他人等都各自忙著手頭的事情,互不理睬,氣氛冷的異常。
明明是四月初,卻讓花竹感覺到了冬日的寒意。
她不由得蹙了眉,還是銀杏那甜美的聲音帶給她些許親近。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花竹,花朵的花,竹子的竹。”
廚房裡負責做飯人是個小老頭,他姓劉,年齡五六十歲,個子不高,駝著背。
看上去倒是精神頭十足,顛勺顛的是一股子勁,銀杏走過去跟他寒喧了兩句。
一側的方桌上擺著幾個瓷盆,瓷盆裡盛著竹筍炒肉片、白菜燉豆腐。
花竹湊到鍋那瞅了一眼,鍋裡是大米粥,看樣子這琴瑟館的伙食還不錯,還有肉吃。
銀杏盛了兩人份的飯菜,帶著花竹找了個地方坐下,說:“吃完飯,得去打掃院子,最近花季,掉落的花瓣太多了,每天都得掃。”
花竹沉默了,撥弄著碗裡的菜,想到昨天經過的院子,那麼大得有個三、四百畝地吧。
她手指在兩人身上比劃了一下,擠眉弄眼道:“就……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