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晚膳就在隔壁精室,當趙永鋮移駕之時,輯事監總管王安進了大殿。
“奴婢王安,叩見皇上!”
停下腳步,趙永鋮斜睨問道:“什麼事?”
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有大事,而且很大可能不是好訊息。
“回稟皇上,淮陽郡的亂民,攻下雙河裕興二府十八城,賊首吳平山悖逆稱帝!”
一聽這話,趙永鋮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癱軟後仰。
好在周遭太監眾多,迅速把皇帝身體扶住,然後將其轉移到一旁的龍榻上。
安置好皇帝,又命人去傳太醫後,陳長河目光掃向了王安。
“主上身系九州日理萬機,這些小事何必拿來打攪,引得主上……”
沒等陳長河說完,龍榻上的趙永鋮睜開了眼,又引得他連忙去照料。
當趙永鋮坐起身,就看到王安跪伏於龍榻前。
“朝廷出了一百二十萬兩銀子,用以安撫淮陽亂民,五日前淮陽巡撫還上奏說,亂民已分散安置……為何局勢變成了如今情形?”趙永鋮努力抑制怒火。
“回稟皇上,據淮陽來的訊息說,亂民之所以起事,是因為……”
“說!”趙永鋮拍桌子怒斥。
“是因為淮陽地方官府,貪墨了朝廷賑濟銀子……”
“據說,還有官員蒐羅百姓子女,大批賣給士紳為奴,還有……”
越往後聽,趙永鋮越是憤怒。
官員們撈錢,壓榨百姓趙永鋮知道,但沒想到這些人如此毫無底線。
朝廷養的那是官員,這直接是養著掘墓人。
“官府貪墨害命,輯事監為何沒有察覺?”
為何沒有察覺?下面人那些事情,王安又豈能不清楚。
這時趙永鋮厲聲質問道:“他們拿了人家多少銀子?你又收了多少孝敬?”
一句話,嚇得王安膽戰心驚,身體竟忍不住發抖。
“皇上,奴婢對此並不知情,更不沒拿他們一兩銀子,奴婢一直都忠於皇上!”
這個時候,第一要務當然是否認和表忠心,至於到底拿沒拿銀子,這事兒怎麼說呢……
“哼哼……忠心,忠心都被銀子擋住了,你自己嘮了多少好處?難道真要朕替你點出來?”
“皇子,奴婢……”這個時候,王安真切感到了危險,只因皇帝這些話實在太“真實”。
王安五內如焚之際,只聽趙永鋮呵斥道:“去查清到底怎麼回事,滾……”
“是……是,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