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電梯的門開了。
但兩人誰都沒有動,隨著微風拂進電梯,黎俏聽到了一句話,“對你,我有的是耐心,不需要緩兵之計。”
深藏偏執的男人,一旦動了心,便是一場抵死的糾纏。
尤其是商鬱這樣的男人。
在某些不穩定的因素面前,他更習慣謀定而後動。
黎俏揣摩著他這句話的含義,爾後眼底泛起了狡黠,“聽衍爺這意思……是讓我等著?”
商鬱抬手撥開她耳邊的碎髮,拇指擦著她的臉頰,俯身之際,野性恣意,而那雙濃墨的黑瞳裡也暗藏著掩不住的強勢和霸道,“是我在等你。”
等你見過我不為人知滿手鮮血的一面,是否還能保持現在的初心?
於他而言,這大概是一場無法言說的豪賭。
……
幾分鐘後,黎俏抱著抱枕,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兀自發呆。
為什麼商鬱說在等她?
等著她表白嗎?
很快,黎俏就蹙著眉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剛才和表白有什麼區別?
——有些話,要留給男人來說。
所以,她可不可以認為,商鬱的這句話,也證明了心裡有她?
思及此,黎俏直接將臉埋進抱枕,只露出一雙小鹿眼,不停地閃爍。
明明彼此的關係就差那麼一層窗戶紙,但他似乎還有顧慮。
到底是什麼?
想了很久,黎俏都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