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發覺得白嬋的言行舉止和身邊某個人極其相似,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兩人坐在車裡沉默了很久。
南盺在沉思,白嬋在等著她自己想通。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公路前端飛速駛來了四五輛越野車。
南盺掃了眼車牌號,慢條斯理地開啟副駕駛前面的手箱,拿出了一雙平板鞋,“車上等我。”
白嬋心知對方來者不善,面無異色地點點頭,“行,自己小心。”
南盺換了鞋,徑自推門下車。
白嬋望著她倚著前機蓋的身影,琢磨了幾秒,還是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告訴黎三,南盺在總工廠三公里外的公路遭遇了埋伏,來晚了就帶著裹屍袋來收屍吧。”
阿瑞懵逼地看了眼手機螢幕,“白、小白助理?”
白嬋沒回答,直接掐斷了電話。
緊接著,又撥了一個南洋的號碼。
很快,那端的人接起電話,語氣不冷不熱,“人留下了?”
“把她留下你給我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
白嬋眼神微暗,一字一頓,“我要你永遠別和檀白聯絡。”
“不認識。”
白嬋又唸了一個名字,“白炎。”
“做不到。”
白嬋驀然捏緊了手機,“黎俏!”
“掛了。“
黎俏準備掛電話,白嬋不得已只好妥協,“等等。”
“幾年不見,你倒是變得畏首畏尾了。”黎俏的語氣不算熟稔,卻藏著一絲嘲諷,“離過一次婚,性格都變了。”
白嬋睨了眼窗外,語含冷笑,“是嗎?那咱們……南洋見。”
“別帶槍,被抓了沒人撈你。”
“怕我傷你?”
“那你帶。”
電話斷了線,白嬋摘下鼻樑上的銀色眼鏡,把後腦重重地磕在了椅背上。